文正公世子因是她治好的,白老先生路上細細問了她情形。
楊茉低聲說了自己所想,“若是身體仍舊不能活動自如,我以為還是中風造成的。”也就是說栓子還在血管中,所以限制了一部分身體活動。
白老先生道:“文正公府送來的藥方我都看了,用的都是綜合方配伍針灸,卻療效不太明顯,要不是世子爺行伍出身,別說走動,恐怕連站起來也難。”
白老先生突然嘆氣,“大周朝難得的將才啊,年紀輕輕就……太可惜了。”
楊茉知曉中風的后果,所以在閆家看到文正公世子,她也覺得驚訝,要知道大多數病人會因后遺癥的痛苦,余生都癱瘓在床,能堅持復健的人沒有幾個,不過,若是能忍過這段時間,加上溶栓治療,日后也有康復的可能。
復健……對了,她怎么忘了,可以指導文正公世子做恢復治療。
……
屋子里十分安靜,楊茉看著白老先生診脈。
“還需按中風治療,這種病癥治起來不會立即見效,世子爺不能著急。”
聽著白老先生的話,董昭想起很快被批復下來在家休養的奏本,在家賦閑時間越長,將來越不好再入仕。
白老先生和沈微言去出去寫方子,楊茉沒有立即跟出去。
屋子里靜寂無聲,楊茉隔著屏風望過去,那邊一片沉悶。
許多人六十歲從工作崗位上退下來的時候還會心態失衡,文正公世子的年紀,才剛剛入仕,正是大好的時光。
椅子上的董昭,似是正要起身。
“將先將重心放在能行動自如的那一側,然后另一側緩緩吃力,站起來才容易些。”輕軟的聲音從屏風后傳來。
董昭皺起眉頭,他從十幾歲開始大部分時間都用在練習騎射上,從沒想過想站起身還需旁人幫忙,這樣想著,豁然覺得腳下一麻,身體忽然失去了平衡,幸好他握住椅子扶手才站穩。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董昭抬起頭,看到楊大小姐從屏風后走出來。
一頂冪離戴在頭上,顯得身形更加的嬌小。
“病還沒有完全好,世子爺就算著急也沒有用,若是用力不當,還會造成不必要的損傷,反而不利于恢復。”
聽著那輕緩的聲音,董昭的神情慢慢松懈下來。
他性子冷淡,平日里連家中姐妹都不敢與他說話。楊大小姐卻敢上前碰觸他,暫且他認為是因為他昏迷著,她才有這樣的膽色。
現在他好端端地坐在這里,楊大小姐卻依舊毫無懼意,難不成他病著,就和往常不同了。
“世子爺照我說的做,活動起來就容易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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