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護工小心翼翼的褪去馬來運身上的衣物,生怕驚醒了對方。
要知道,癌癥晚期的疼痛是極其痛苦的,到了后期甚至就連嗎啡都沒辦法止住那種全身性的絞痛。
眼下馬來運雖然已經(jīng)打了嗎啡止痛,但依舊還是會感覺到一絲疼痛,只要醒來嘴里便會大叫著‘痛痛痛’。
然而。
即便這兩位護工的動作已經(jīng)很輕柔了。
可當馬來運身上的衣物褪到右肋處時,依舊還是驚醒了他。
“啊疼啊”
昏迷中的馬來運突然渾身一顫,枯瘦的手指緊攥著床單,口中不由得大叫起來。
馬小云的臉色微微一沉,雖然什么話都沒有說,但卻讓兩位護工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
盡管馬小云也知道他們不是故意的。
但是看著自己的父親疼得猶如殺豬般慘叫,馬小云還是感到非常揪心,內(nèi)心猶如千萬根鋼針在骨髓里攪動一般。
下一刻,馬小云再也忍不住了,對著謝星遠便嘶聲問道:
“謝老,您有辦法幫我父親止痛嗎?我不想看到他這么痛苦!”
聞言,謝星遠的眉頭不由得微微一挑,隨手掏出身上帶來的金銀復合針,走上前便對著兩名護工道:
“就脫到這兒吧,剩下的交給老夫就行了。”
說著,謝星遠手起針落,三根金針精準刺入患者的合谷、內(nèi)關(guān)、足三里等穴位,銀針則如流星般扎入肝俞、期門等要穴。
“嗡”
銀針的針尾微微顫動,發(fā)出細微的嗡鳴聲!
不一會兒的功夫。
躺在床上的馬來運便停止了慘叫,緊鎖的眉頭也漸漸舒展開來,就連臉上血色都比剛才要好上幾分。
謝星遠看了一眼,一邊調(diào)整著針尾的捻轉(zhuǎn)力度,一邊對著馬小云說道:
“我這針法只能短時間內(nèi)阻斷痛覺傳導,并不能完全止痛,重點還是得先壓制住你父親體內(nèi)的邪氣肆虐,否則這個病沒法治。”
“都聽謝老的,謝老您說怎么治就怎么治。”
看著父親逐漸平緩的呼吸,馬小云不由得松了口氣,連連點著頭應道。
別的先不說,光謝星遠這一手針灸止痛的手法,就已經(jīng)讓他完全信服了對方的醫(yī)術(shù)。
畢竟馬小云可是知道他父親此時的疼痛連最強效的嗎啡止痛針都只能緩解,而謝星遠僅憑幾根銀針就能讓他父親安靜下來。
這已經(jīng)不是普通的醫(yī)生了,簡直就是神醫(yī)!
謝星遠起身看了馬小云一眼,并未立馬取下扎在他父親身上的銀針,而是淡淡的開口道:
“拿紙筆給我,先開方,你立馬派人去抓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