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的,寧老太就開始敲寧老二房間的門:“老二……老二……”
昨天晚上寧老二和錢白鵝從胡婆子那里回來就已經是凌晨三點了,今天難得沒有像往日那樣早起。
聽見敲門聲加上寧老太的叫聲,兩口子趕忙去敲門。“娘?”兩人看見門口站著寧老太,下意識的有些慫。
而隨著寧老太的敲門,各房的人也陸續來到了寧老二的房門口。
“你家丫頭的事情胡婆子怎么說?”寧老太開口就問這件事,這事情鬧的她心煩。
不只是寧老太心煩,家里有顆不定時的炸彈,寧家人都怕。怕半夜三更有人拿著砍柴刀來砍自己。
“這……”見家里的人幾乎都過來聽這事情了,錢白鵝有些為難的說
了出來,“胡婆子說……說阿玉身上的臟東西是很久以前的大戶人家的小姐,后來被書生拋棄,上吊死的,戾氣很大,所以她很憎恨男人……”
聽到錢白鵝說到這個,寧家男人中除了2歲的長孫寧文東,其他人都覺得身上冷颼颼的。
寧老三咽了咽口水:“那胡婆子有說怎么解決嗎?”嚇死個人了真是。
錢白鵝道:“胡婆子說,要解決這件事,得給阿玉找個殺氣重、陽氣重的對象,這樣對方可以壓制住阿玉身上的臟東西,然后把兩人的生辰八字給胡婆子,她一起燒掉,把兩人捆在一起。不然的話,對方如果壓不住阿玉身上的臟東西,她……她還是會出來找男人算賬的,甚至……甚至阿玉如果覺得委屈,還會加重對方的戾氣。”
寧家人聽了,都不知道怎么辦了。
“天殺的喲,我們家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么就遇見這樣的糟心事?”寧老太除了埋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他們是觀音娘娘來送子的人家,怎么就會遇見這樣的臟東西呢?
“殺氣重?陽氣重?那得是什么樣的人?”寧老三問。心里同時想著,那個原本打算給寧玉說親的男人不知道行不行。
“胡婆子說,殺氣重陽氣重的,放在以前,就是戰場上的將軍之類的,而現在就是軍人。”錢白鵝一想到這個,覺得女兒是沒有希望了。
“軍人確實殺氣重,陽氣也重。”寧老大點點頭。
其他人也沒有懷疑。
老百姓對軍人由著天生的信任。
“可去哪里給阿玉找個軍人啊?”寧老大的媳婦張翠問。“再說了,軍人同志能看上阿玉嗎?”不是她看不起寧玉……事實上也是她看不起寧玉,軍人怎么可能看得上這個侄女。
“就是啊,別說我們不認識軍人,就是認識了,這親事也肯定不成。”寧老三媳婦白小琴道。
“那怎么辦?”錢白鵝的臉色一片蒼白,突然,她想起了昨天張桂花把手電筒借給他們的事情,“林家,林家的林城是軍人,他……”
“二弟妹,這你就別想了。”張翠馬上道,“不說咱們兩家沒交情,就算有交情好了,人家好好的有出息的兒子,怎么會說給阿玉?”
“那……那怎么辦?”錢白鵝一想到女兒的樣子,她就不想死心,“我……我想去求求桂花嫂子。”
倒是寧老太聽到張翠的話,眼珠子一轉。她不喜歡張桂花,自然也妒忌張翠花有個這么出息的兒子。如果把寧玉丫頭嫁給林城的話……不僅把寧玉這個被臟東西上身的賠錢貨扔出去了,同時,她也有種把林城拉下神壇的快感。
她張桂花不是得意兒子有出息嗎?有出息的兒子娶他們家的賠錢貨……想到這里,寧老太很高興。可問題是,怎么讓張桂花同意這個親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