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暮云的眼神閃過一絲戲謔,低聲呢喃,聲音帶著幾分試探:“那舅舅呢?”
他的語氣低沉而冷靜,像是故意要將乾川從幻想中拉回現實。
乾川的意識依然模糊,藥物和快感讓他頭昏腦脹,像是漂浮在半空,腦海中傅淮音的影子與章暮云的身影交疊,分不清虛實。他迷迷糊糊地想了一陣,喉間擠出一聲含糊的低喃:“不要……”聲音細弱而顫抖,帶著幾分無意識的抗拒,像是本能地想抓住最后一絲理智。
章暮云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味,湊得更近,幾乎是貼著乾川的耳朵問:“為什么不要?”
他的語氣里帶著幾分揶揄,像是明知故問,目光卻牢牢鎖定乾川,像是想從他臉上挖出更深的秘密。
乾川的呼吸急促,眼角的淚水滑落,咬著唇,像是被逼到了極限。
“會……被肏死的……”
他低低地、幾乎是無意識地呢喃,聲音細碎而羞恥,像是連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他的臉頰燒得通紅,眼中滿是迷離與無助,像是徹底被快感與羞辱剝去了所有防線。
章暮云聞言,眼中猛地閃過一抹熾熱的光芒,嘴角的笑意加深,像是被這句話點燃了某種隱秘的興奮。
他閉著眼,喉結滾動,強壓沖動,低笑著,聲音沙啞而充滿侵略性?!皊aohuo,”章暮云鼻尖貼上乾川的側臉,在人耳鬢廝磨,“別勾引我。”
他沒有再給乾川任何喘息的機會,猛地偏頭,嘴唇狠狠壓上乾川的,吻得強勢而霸道,像是掠奪般吞噬著乾川的每一絲反應。
乾川的嗚咽被堵在喉間,身體本能地迎合著,雙手無力地抓著章暮云的衣領,像是完全被這個吻掌控。
他的唇被章暮云肆意侵占,舌尖被挑逗著,帶起一陣陣酥麻的快感,像是將他剛平息的gaochao余韻再次點燃。他的shenyin聲斷斷續續,含糊不清地從唇間溢出,像是完全沉淪在這場激烈的親吻中。
章暮云的吻帶著一種毫不掩飾的占有欲,手指扣住乾川的下巴,迫使他張開嘴,接受更深的侵入。他的另一只手滑到乾川的腰側,用力按住那還在顫抖的身體,像是想將他徹底禁錮在自己身下。
乾川的意識早已模糊,像是被這個吻拖入更深的深淵,身體的每一寸都在回應著章暮云的動作,像是完全臣服。
章暮云的眼神幽深,注視著乾川那張淚水與汗水交織的臉龐,心中卻涌起一股異樣的情緒。他知道自己是個控制欲極強的人,對待床伴冷酷而疏離,從未有過半分主動憐惜的念頭。對他來說,欲望是掠奪,歡愉是征服,從不需要付出任何額外的感情。
然而,看著乾川這副模樣——眼角掛著淚痕,紅唇微張,身體因gaochao而顫抖得像只無助的狗崽子——章暮云卻感到一種陌生的沖動,想去撫慰他,甚至……疼愛他。
是因為他長得太像那個人了嗎?
顧辛鴻的臉龐一閃而過,像是記憶深處的刺,帶著幾分熟悉的輪廓與神韻。章暮云的目光微微一滯,心底泛起一絲復雜的情緒。
顧辛鴻。
這個名字就像魔咒一樣折磨著他。那個他從未真正擁有卻始終如鬼魅一般縈繞在他心頭的人,只是因為乾川的臉和那人有幾分相似?又或者是,他只是在乾川淚水漣漣的臉上,投shele自己未曾得到滿足的情感?
但這念頭轉瞬即逝,隨即,章暮云的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疼愛?可笑。
乾川不過是個欠收拾的小鬼,隨便施舍一點快感就會沉淪,他不過是圖新鮮感陪他玩過家家。章暮云冷冷地壓下心底那抹異樣的情緒,告訴自己,這不過是場游戲,他眾多游戲中的一場,而他,會是游戲永遠的掌控者。
然而,當他低頭看向床上時,乾川正喘著氣,雙手無力地攤在身側,汗津津的身體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像是一幅被肆意涂抹卻依舊動人的畫卷。
章暮云的心臟莫名一緊,xiong中那股莫名的情緒止不住地溢出,像是連他自己都無法控制、沒有意識。他皺了皺眉,對自己的反應感到不屑,卻還是忍不住彎下腰,皺著眉,捏著乾川汗shi的臉頰,發狠地吻了一口。
這個吻與先前帶有強烈占有欲的掠奪不同,帶著一絲無意間泄露的溫柔。乾川的眼睛微微睜開,迷迷糊糊地看向他,像是還沒從gaochao的余韻中回神。
章暮云放開了人,冷著臉直起身子,垂眼看他,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慢條斯理地扣上袖扣,戴上手表,整理著自己的西裝。
隨后,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套房的門,就像之前把乾川一個人扔進浴缸里一樣,就像他對待其他許多床伴一樣,這一次,他仍然不會在乎床上那具被自己玩弄得近乎崩潰的身體。
章暮云推門而出,步伐從容,走向電梯時,昏暗的走廊燈光映在他冷峻的側臉上,顯得他臉上表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