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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

<二>

夕陽已落，明月未升。

宋老夫人被安頓在尺素門的客房。季秦二人站在山莊東邊練武的空地，dian燃了附近幾n照明火把。他們站得很近，用只有彼此才聽得見的聲音交談。

當年醉日堡求助于宋老夫人時，一位年紀很大的醉日堡門徒就認chu她shen邊那個孩zi與她兒zi宋鋼神似，當時不曾聲張，事后才告知厲霄。厲霄心中奇怪，派人查證，得知這孩zi不滿一歲就被宋老夫人養在shen邊，然而此時宋鋼已經失蹤三年有余。

可能之一，宋鋼還活著，只是因故隱藏在無人知曉的所在；可能之二，宋老夫人隱瞞了孫zi的真實年齡；可能之三，宋老夫人思zi心切，拐騙了一個與兒zi相似的娃娃。醉日堡最終沒能查chu一個確切的結論。

“我大哥覺得第三種可能最大，”季舒liudao，“但就算是第三種，也不會無故失蹤，還失掉隨shen的匕首。頌風，我想幫她這個忙。”

他沒有明說，但秦頌風明白，年長之人對zi孫輩的慈心，總是令他心生憐憫。

季舒liu的目光垂xia去，火光照在他修長的睫ao上，不知顫動的是睫ao還是火光。他心中是否想起了從前那些極為疼ai他的罪人們？

秦頌風與他站得原本就近，幾乎貼在一起。深夜、尺素門地盤之nei、火光之xia，仿佛很安全，又仿佛隨時都有被人窺見的可能，秦頌風不知怎的心tou一re，握住季舒liu的肩意yu親吻。

嘴唇尚未貼上，忽聽一陣腳步聲傳來，還好二人都是耳目靈便的gao手，及時分開一丈有余，等待片刻，卻原來是門中巡夜的兄弟見這里亮著，過來看了一yan。

秦頌風微覺失望，一yan瞥見旁邊的兵qi架，右手拿起一把沒開刃的劍，左手拿起另一把拋給季舒liu，不等他接住便dao：“看招！”直刺他左腰。

季舒liu接住劍柄，取笑dao：“你心思轉得倒快！”順勢xia削，格開第一招攻擊，迅速與他纏斗在一起。兩人都chu快劍，劍面映著周圍的火光。那無意中攪人好事的巡夜兄弟被他們周圍繚亂的光芒晃花了yan，連招式都分辨不清，遺憾地搖搖tou，悄然離去。

他雖離去，兩位gao手卻不可能再停xia來繼續親re。只見空地之上，秦頌風shen如魅影，往來輕捷，一招一式偏偏帶著端審方正之氣；季舒lihen形凝重，應對銳，劍法卻隱隱給人一種偏險奇詭之gan。二人的招式遠不如剛才秦頌風和燕山派方橫那樣激烈，jg1微chu1卻如有過之，因為他們對彼此的路數早已爛熟于xiong。

季舒liu所師從的醉日堡，是七十余年前一名遭受誣陷的尺素門棄徒所創，尺素門對這條支脈一直懷有歉疚之qg，因此才在他們覆滅后接納了季舒liu這個無辜的旁支弟zi。如今，季舒liu回歸尺素門，也帶回隨著那名棄徒的離去而在門中漸漸式微的另一路劍法，兩路各有突破的劍法再度相互切磋，對季秦二人的武功修為都是大有助益。

若以劍法本shen論，季舒liu未必比秦頌風遜se，但他終究旁騖過多，不夠專jg1，而且ti力、毅力和閱歷都有所不及。二百余招后勝負漸分，他被秦頌風削中手腕，低呼一聲，長劍終于脫手。

雖然劍沒開刃，秦頌風也留了力，但季舒liu手腕上還是蹭破了pi，liuchu一dian血。他將雙手背到shen后，悄悄地rou著手腕，用腳尖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