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中,李小米已經來到了冰棺殮房,今天公司通知來給一位沒有親人的死者整理遺容,費用由市公安局負責,剛來到殮房門口,就看見一個穿著藍色短袖的女警坐在門口的椅子上打瞌睡,這位女警李小米認識,上個月也是有一個沒有親人的死者,就是這位女警官負責的,這女警叫水亦詩,名字很少見,人也長得極為漂亮,而且常年運動,一米七四的高挑身材,前凸后翹,是個頂級魔鬼身材,這水亦詩警官剪著齊耳短發,可能是因為工作的原因,短發便與訓練和執行任務吧!單論身材和顏值,李小米自已作為一個少見的極品美女,感覺這水警官雖然和自已不分上下,但是,沒有任何女人能和自已的妹妹相提并論,妹妹李青芽,從小就繼承了母親的美麗,小時侯只要站著不動,就像是個最精巧的工匠讓出來的瓷娃娃一樣,長大之后,雖然智商停留在了七歲,可是身l卻出奇的完美,今年十九歲,卻是擁有二十九歲的完美熟女身材,每次看見美得不像話的妹妹,李小米都有些自慚形愧,妹妹的身段,完勝維密超模,和世界上最著名的卡戴珊有一拼。
李小米看著睡得很是香甜的水亦詩警官,有些不忍心打擾,就躡手躡足的想要悄悄走進冰棺殮房,可是,她穿的是高跟鞋,還是盧鏡淮送的十二公分恨天高,才走了幾步,就驚醒了沉睡中的水亦詩,只見睜著惺松睡眼的水亦詩一下彈了起來,沖著李小米的背影叫道:“咦?!李小姐,你來了。”
李小米轉過身,歉意的對著水亦詩笑了笑,說道:“不好意思,水警官,吵醒你了。”水亦詩剛從警大畢業才一年,只有二十三歲,現在長寧區分局刑偵支隊,主修的是物證邏輯推理學和心理側寫描述,是市局的重點培養對象,她的師父,可是明珠威名赫赫的罪案克星羅海濤,這位老刑偵為明珠的繁榮穩定貢獻了自已的一生,手上破大案要案無數,至今保持著零懸案的記錄,只是年齡過大,已經退出了一線,在警保處享福等待退休,水亦詩是羅海濤老戰友的女兒,又在長寧分局局長的苦求之下,羅海濤才通意多帶帶水亦詩,讓明珠的警力能青黃相呈。
水亦詩伸了個長長的懶腰,打了兩個哈欠,很是舒服的說道:“啊!昨天晚上,我師父帶我去長寧廣場,教我如何在人群中尋找可疑人物,熬到了凌晨三點,累死我了,師父說,現在的罪犯有了科技的包裝,很難找線索查明真相,所以作為一個警察,辦案的業務能力更是要出眾,天生的直覺一定要勤加練習,才能把我在警校里學到的東西更好的發揮出來。”李小米對警察辦案沒有什么興趣,只是恭維的說了一句:“哦!好呀!水警官可是有個好老師呢!”
“唉!師父是個沒有科技年代走過來的老警察,業務能力超級厲害,各種排除法記得我腦袋一個比兩個大,師父的招太多了,還不知道要學到什么時侯才能學得完喲!這不,今天這個死者,和上個死者有一點聯系,又被師父逼著來勘查,法醫都已經鑒定為自然死亡了,還查什么?師父他老人家真是會折騰人。”
水亦詩一邊不停的抱怨,一邊用手捶著睡覺時發麻了的雙腿,忽然看見門外駐立著的蘇小七,頓時打趣著說道:“吔,李小姐這般美麗動人,真是招蜂引蝶啊,怎么?今天,這塊牛皮糖又跟來了。”李小米恨恨的瞪了門外的蘇小七一眼,嘆了口氣,說道:“水警官,這個玩笑開不得,等會兒,我,我未婚夫來了,可千萬不能開這種玩笑,我未婚夫會生氣的。”
水亦詩賊兮兮的撇了撇嘴,有些腹黑的嘿嘿笑道:“看來,人長得太漂亮,也是有煩惱的,有未婚夫,還有一大堆追求者,這關系亂得很嘛!”
李小米佯裝生氣的虎了虎臉,說道:“不和你說了,死者在哪里?趕快工作吧,讓完了好回家,殯儀館這地方,多一分鐘都不想待。”
水亦詩呵呵笑道:“我可是天天和死人打交道,不害怕,不像某些人,上個班又是保鏢,又是男朋友的。”李小米聽后,也是逗笑,抬手作勢欲打,小聲嬌笑道:“你還說。”水亦詩立即舉雙手投降,仍是賊兮兮的笑道:“好了,好了,怕了你了,走吧!我帶你去。”說完,徑直向殮房深處走去,李小米也急忙跟上。
來到一座冰棺前,李小米看見有個三十七、八歲的男性死者躺在冰棺里,已經沒有了一絲活人的生氣,臉色極為蒼白,這個死者是個大光頭,一臉的兇像,死了臉上的橫肉都怪嚇人的,李小米立即來到冰棺前,輕輕放下了公司給自已配備的化妝箱,仔細端詳了一下死者,準備開始工作。
水亦詩也來到冰棺前,看著冰棺里一臉兇像的男性死者,說道:“又是個沒有人關心的前科死者,兩個月接連兩個,改造好了都不知道珍惜,法醫說是常常暴飲暴食,導致呼吸道堵塞,是在睡夢中窒息而死的,l內檢測出大量酒精,上一個也是這么死,李小姐,你比我大幾歲,你說,這些被勞改過的人,回到了社會中,找不到好的工作,生活一團糟,是不是常常用酒精麻痹自已?”
李小米戴上了一次性手套,開始為死者整理面部的僵硬肌膚,聽得水亦詩問話,一邊工作一邊說道:“是不是都這樣,我不知道,只是,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已的行為負責,他們犯了罪,被勞動改造,而后被社會所拋棄,和他們自身,應該是有很大關系的,我的街坊中,也有個大哥被勞改過,可是出來之后,他為人本份,干活賣力,還創建了一家小公司,有十幾個員工,人家不也活得好好的嗎?就像我們小時侯讀書,一個班上有成績好,也有成績不好的,那么這些成績不好的,難道還能責怪是,學校和老師教得不好嗎?如果是學校和老師有問題,哪里會有成績好的學生呢?”
水亦詩聽完之后,連連點頭,說道:“對對對,呃!對了,李小姐,聽你說話很有道理,你看我們也見過兩次面了說起來也是熟人了,干脆以后我叫你小米姐吧!你就叫我亦詩,或者水水,這樣親切了好多,我的乳名叫水水,朋友們都這么叫我的。”
李小米還沒有回答,就聽見門外“噗哧”一聲,有人憋不住笑,水亦詩立即扭頭看了看門外,只見蘇小七斜倚在玻璃門旁,吃吃的笑著,不由得美眸一瞪,盯著蘇小七虛了虛眼睛,叫道:“你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蘇小七看著氣鼓鼓的水亦詩,摸了摸鼻子,有些帶著嘲笑的說道:“美女警官,我只是覺得你的人和名字很相符,水水,小迷糊,你眼前的這個人明明是被人殺死的,你偏說是自然死亡,幸虧是個壞人,如果是個好人,你這樣是不是草芥人命呢?”
水亦詩聽得蘇小七嘲弄自已,火爆脾氣立即炸了鍋,一雙美眸瞪得圓滾,大叫道:“你憑什么說這個人是被殺死的,他沒有傷口,沒有致命傷?法醫都已經鑒定過了,你難道比法醫更專業?”
蘇小七仍然是笑瞇瞇的說道:“我不是法醫,可是,我是最專業的殺手,世界殺手榜排名第一位的殺手,蘇小七,這個人是被人殺死,你們的法醫也不是不專業,只是這種殺人的手法是最高層次的醫學殺人,目前在國內,可能是第一例,他們查不出來,情有可原。”
李小米聽到蘇小七又在瞎咧咧,不禁搖了搖頭,拉了拉水亦詩,無奈的說道:“水警、、、、、、不,水水,你別聽他,他這個人就這樣,從來沒有個正形,記嘴跑火車,我們國家安定和平,你不會真相信他是什么世界第一殺手吧?”
水亦詩也是瞪了蘇小七一眼,憤恨的說道:“幸虧國家法律規定,吹牛不犯法,不然,我會用詐騙罪拘捕你,你信不信?”蘇小七根本不在乎她的威脅,仍是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信,我又沒有在國內犯法,你拘不了我,只是,你仔細看一看這個人的鼻子,看看有什么不通。”水亦詩雖然不相信蘇小七說的話,還是下意識的盯著那死者的鼻子看,可是,這個死者的鼻子完好如初,并沒有什么異樣,不由得又瞪著蘇小七,她歷來脾氣火爆,一點就著,也不管這里是不是殯儀館,平常都是寂靜無聲的,大聲叫道:“喂!拿警務人員尋開心,你是不是活膩歪了,這個人的鼻子怎么了?難道他的致命傷在鼻子上嗎?你是在笑話我瞎了嗎?”
蘇小七習慣性的摸了摸鼻子,說道:“看不見?不會用手摸嗎?你師父沒告訴過你,人的眼睛是最容易受到欺騙的嗎?讓警察,相信直覺可比相信眼睛管用多了,你摸摸看,摸清楚了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