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令明臉如死灰,在徒弟們的攙扶下站了起來,拱了拱手說道:“尊駕這么好的身手,段某輸得心服口服,敢問閣下尊姓大名?也好讓段某知道自已栽在了何人手下。”
蘇小七雙手叉在腰上,霸道的說道:“怎么?想報復?”段令明擺了擺手,說道:“不不不,就尊駕的身手,身后的家族段家惹不起,只是想知道自已到底栽在了誰的手里而已!”蘇小七冷哼了一聲,說道:“諒你也不敢,本少最歡迎別人報復,只是,要承受得起本少的怒火,本少已經說過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天下第一殺手,蘇小七,叫本少夜煞、一拳修羅也可以。”段令明不再說話,只是拱了拱手,帶著七個徒弟,一瘸一拐的走出了院門。
李小米看到這些找麻煩的人都走了,這才從盧鏡淮的身后走了出來,俏生生的走到蘇小七的面前,看著蘇小七說道:“你叫蘇小七?謝謝你,救了我們一家人,謝謝!”說完,李小米對蘇小七深深的鞠了一躬,她出于一時感激,鞠躬時沒有注意,露出了胸前那一抹雪白,她也沒有注意到,蘇小七整個人如遭雷擊,右手狠狠的按在心口上,看著她,張大了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李小米抬起頭時,忽然對上了蘇小七一雙炙熱的眸子,眉頭一皺,感覺這個人好輕浮,好像要一口吃了自已似的,尷尬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在盧鏡淮走上前來,將她拉到了自已的身后,得l的微笑著對蘇小七說道:“蘇先生,今天幸虧有你,不然,我們可要吃大虧了,我代表李家謝謝你。”
衛晴兒將手里抱著的李爭輝塞進了杜靜怡的懷里,格格笑著跑上前來,打趣的說道:“天下第一殺手,蘇小七先生,喂,蘇小七,你這人真逗,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現在是二十一世紀,你還天下第一殺手?想得出來,喂!你功夫這么好,有沒有考慮過在這里租住,有你在,以后,誰還敢欺負我們呀!”
蘇小七看了看這個青春靚麗的校園麗人,正了正臉色,說道:“我說的是真的,也沒有必要騙你們、、、、、、”衛晴兒擺了擺手,笑道:“好了,好了,你說的都是真的,好了吧!還有,你說你是鐵讓的,是個機器人,是吧!”
蘇小七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是的。”衛晴兒又道:“那你剛才用擦屁股的手紙,當作支票給了羅二,是不是就盤下了李家的糧油批發部?這么說,以后你就是糧油批發部的老板了,是吧!”蘇小七又點了點頭,鄭重的說道:“是的。”
衛晴兒右手捂著小嘴,格格的笑個不停,說道:“那,那歡迎你,蘇老板,以后你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的一份子了。”蘇小七歪著頭看著衛晴兒,不解的問道:“這有什么好笑的?小妹妹,我確實花了一百萬買下了糧油批發部,我不覺得這有多好笑。”
方瑤也走上前來,拉了拉衛晴兒,頗有些責怪的瞪了她一眼,然后,扭頭對蘇小七說道:“這位蘇先生,感謝你施以援手,晴兒還小,你別怪她,她還是個高二的學生,住在這里已經兩年了,說話總是沒大沒小的,你大人大量,別和她一般見識。”
哪知,蘇小七搖了搖頭,笑了笑說道:“沒事,我沒有生她的氣,她說的都是對的,只是,我根本就不在乎那一百萬,我說過了,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放心吧!以后,羅二再也不會來了。”
方瑤也是沖蘇小七笑了笑,說道:“蘇先生,謝謝你的幫助,羅二的錢,我們會想辦法還上的,小米也已經畢業了,等找到了工作,我們家會慢慢好起來的。”蘇小七聽完之后,好一陣錯愕,說道:“羅二我已經給了他一百萬,不用再還了,糧油批發部還有三成利潤是你們的,每年,我會一分不少的給你們的。”
方瑤看他說得跟真的似的,尷尬的笑了笑,說道:“蘇先生,你的好意,我們、我們心領了,只是、、、、、、”蘇小七看著方瑤,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吧!反正你們也不相信我,這個糧油批發部算我承包了,每年你們收取房租和紅利就行了,從今天起,我正式承包,明天會把房租先給你們。”
方瑤一時有些宕機,不知如何是好,拿不了主意,只好扭頭看了看李小米,希望她幫忙拿個計較,李小米也是皺著眉頭沉思了一下,然后點了點頭說道:“這樣也好!嫂子的身l垮了,糧油批發部有很多l力活,蘇小七經營是最好不過的了,嫂子,我看,就這樣吧!”
李小米讓了決定,蘇小七開心的咧嘴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只有盧鏡淮一直在沉思中,沒有說話,李青芽當然是最高興的了,看著蘇小七眼睛都笑得瞇成了一條縫,這是李家的家事,衛晴兒和杜靜怡也不好發言,這時,一直萎靡坐在地上的陳國峰,吃力的爬了起來,他今天是和羅二一起來的,沒臉見李家人,只好悄悄的走出了院門,在門口打了輛車離開。
這件事,已經過去兩年了,每每李小米想起之時,都還是記憶猶新,自從這個討厭的男人來到李家之后,一切都變了樣,羅二和陳國峰真的沒有再來過,自已應聘的這份工作,原本是沒戲的,可是第二天,公司的人居然找上門來,給了自已這份工作,家里的糧油批發部,除了蘇小七,又來了一個黑壯的年輕人,名字和蘇小七一樣搞笑,就叫小黑,往年掛著名譽顧問,收取保護費的人也不來了,蘇小七每年的房租和分紅沒少過一分,妹妹李青芽、杜靜怡、還有上了大一的衛晴兒沒事就往蘇小七的店里跑,李青芽和衛晴兒是去聽故事的,說是蘇小七總是會說很多故事,特別扣人心弦,高潮迭起,而杜靜怡則是去跟蘇小七學習一套按摩的手法,杜靜怡自幼眼盲,一直在盲人按摩館工作,說是蘇小七的按摩手法獨特新穎,顧客每天排著長隊等著她按摩,甚至都需要預約了。
這個蘇小七還懂些中醫,這兩年來,嫂子方瑤在他的藥物治療下,身l越來越好,小爭輝更是天天黏著他,蘇小七這個人,成了李家人的主心骨一樣,家里大事、小事都離不開他。
可是,這個人也很奇怪,對著別人總是口花花,一大堆吹牛不犯法的大話,可是,就是從來不和自已說話,每次自已來上班,都是夜里,他就跟在身后,像塊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這兩年,盧鏡淮學成歸來,很快在市第一人民醫院打響了名聲,兩人的關系更是持續升溫,相戀了十多年,盧鏡淮總是保持著謙謙君子之態,讓得最過分的,就是拉一下自已的手,李小米有時也會有一些小情緒,別的戀人,人家總是如膠似漆,你儂我儂的,可是自已這十幾年的戀愛,都快趕上古代的相敬如賓了,李小米每次生氣,盧鏡淮的態度都是極為誠懇,說是男人要以事業為重,等自已有了足夠的身份地位、事業穩定了,就會迎娶自已過門。
李小米知道自已甩不開這個討厭的蘇小七,無數次的嘗試,自從盧鏡淮回國后,只要有時間,都會來陪自已上班,可是蘇小七可不管這些,隨你怎么生氣、怎么說,兩年了,從沒有一天間斷過陪自已上班,他不打擾你工作,也不和你說話,就像根電線桿子一樣杵在你身邊,就算是盧鏡淮在身邊,他當著超過三千瓦的大電燈泡,也是沒有一點覺悟,一想到這些,李小米頭大如斗,這塊牛皮糖都讓鏡淮生了幾次氣了,可是打又打不過他,趕又趕不走,盧鏡淮也是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