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弘,描述一下案發(fā)時的具體情況。”
審訊持續(xù)一上午,直到正午時分,鐵門才被推開,座椅上鄭杰趙禎幾人連忙起身,莊偉良手里拿著口供筆錄,嘆氣搖頭
,“他說人是他殺的,但一旦牽扯到程明生,就一個字都不肯說了。”
“我想和他談談。”
莊偉良看著站在中間的林書音,“我會想辦法。”
對于這個回答,不光是林書音,趙禎也有些訝異,莊偉良這樣堅持程序正當?shù)娜司乖敢獯蚱圃瓌t。
作案工具上匹配出喬四的指紋,案件最終定性為預謀sharen,但監(jiān)押比計劃中來得更早,未經(jīng)開庭審理先行收監(jiān)看押,鄭杰拍案而起,“你們什么意思?”
看守的警察撇撇嘴,握著筆桿不耐煩地敲了敲筆錄本,“上頭的命令,我們只是照辦做事。”
因關(guān)注度較大,此次案件公開審理,且由終審法院提審,距離開庭時間還剩一周,到時審判結(jié)束,結(jié)局已定,再想撬開喬四的嘴就難了。
鄭杰氣得來回走動,拳頭握緊再松開,他們都知道禁止私自接觸嫌犯是鄧家超的指令,只是無可奈何。
看守警察坐著百無聊賴,眼神不聚焦地盯著某處,像是認出什么耷拉的眼皮睜圓,又叫住要走的幾人,“要想會面也不是不行。”
“上頭說禁止非偵辦警察接觸,但如果不是警察的話就沒關(guān)系了。”
林書音坐在會面室,暗自思索著,鄧家超的命令不會有這么大的疏漏,那只能是程明生的意思了。
他這是篤定了喬四不敢背叛他。
又過了一會兒,喬四被獄警在后面推著也不緊不慢地走著,慢悠悠落座,林書音目不轉(zhuǎn)睛,等人都退出會面室,只剩不遠處一個記筆錄的獄警。
“人真的是你殺的嗎?”
喬四坐著沒說話,警察問話不過了解案情走個過場,外頭等著的那幾個也是,那晚在電視塔正巧碰上,看見他被押著,當即確定是他起了殺心起意sharen。
張建華的死在安城鬧得沸沸揚揚,對一個貧窮酒鬼能出現(xiàn)在慈善晚宴的猜測有很多,唯獨在一件事情上,幾乎所有人都達成一個共識——是他殺了張建華。
只有一個例外。喬四放了翹著的腿,他以為林書音先前來挑撥關(guān)系是為擾亂他思緒,如今這種結(jié)果應該是她樂于看到的。
可當事情發(fā)生,她又不相信是他殺的。
“不是你殺的對不對?”
喬四擰著眉,以張建華的身份當然無權(quán)進入電視塔,但程明生有意默許,張建華是被引誘至休息室,等他進去,人已經(jīng)死了,作案工具是一把餐刀,正是他在晚宴用過的那把,而他的手機上也查出和張建華約定見面的訊息。
證據(jù)齊全,無可辯駁。外界輿論持續(xù)發(fā)酵,程明生想讓他認罪,他就只能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