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蛇正在擦拭彎刀上的血跡,擦完后就回過頭來,“又見面了,還有,上次謝謝你們救我……”
而鳴雀從屋頂輕盈地跳下,笑著開口,“哭狼,貪狼?”
“姐!”哭狼興奮地沖上去。
墨鳳還是警惕,短刀仍握在手中。
鳴雀歪著頭打量他們,突然露出一個天真無邪的笑容,“我們沒有惡意。”
應蛇走上前,聲音低沉,“沒時間解釋了。更大的危險正在靠近,我們必須立刻前往北方高地。”
“什么危險?”貪狼皺眉,“那沼澤怪物?”
應蛇搖頭,眼神變得凝重,“比那更可怕。它們已經醒了。”
青梧突然感到一陣寒意爬上脊背。
她看向森林深處,那里的陰影似乎比剛才更濃了……
“我和哭狼暫時相信你,算是我姐的緣故。”貪狼低聲說。
應蛇笑了笑,沒接話。
去北方高地的路并不好走。
山風呼嘯,卷起青梧額前散落的發絲。
她死死抓著巖壁上突出的石塊,右腿的傷口火辣辣地疼。
墨鳳在她上方不遠處,每一次向上攀爬都會讓肩膀的傷口滲出新的血跡。
“再堅持一下!”應蛇的聲音從高處傳來,他像只靈巧的山貓,輕松地攀附著幾乎垂直的巖壁。
鳴雀跟在應蛇身后,輕盈得不可思議,仿佛重力對她不起作用。
她偶爾回頭看向落在后面的哭狼和貪狼,眼中閃爍著擔憂。
青梧咬緊牙關,手指已經磨出了血。
她不敢往下看——下方森林里傳來的咆哮聲和樹木斷裂聲越來越近,越來越密集。
“青梧……”哭狼的聲音從右側傳來,他正扶著剛剛蘇醒還很虛弱的春蟬,“把繩子系在腰上!”
一根粗糙的繩索垂到青梧面前。
她顫抖著手指打了個結,隨即感到一股向上的拉力。
貪狼和哭狼在上面拼命拉扯,終于將她拖上了最后一段陡坡。
青梧癱倒在北方高地平坦的巖石地面上,肺部像著了火一般。
她側過頭,看到墨鳳也被應蛇拉了上來,正捂著肩膀蜷縮在地上喘息。
“所有人……都上來了嗎?”青梧艱難地支起上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