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屬在空中劃出一道銀弧,被人穩穩接住時,刀柄甚至殘留著她掌心的溫度。
“小心?!?/p>
洛君別過臉去,聲音比平時低了幾分。
墻上的灰蝶紋路在她余光里扭曲成模糊的影子,而尹眠接過匕首時指尖相觸的那一小塊皮膚,卻燙得像是被藍色蝴蝶的熒火灼傷。
哭狼看著兩個人互動,忍不住翻了一個不怎么優雅的白眼兒,“嘖?!?/p>
“眼睛出問題了,咋一片白?”阿言見見這人翻白眼,毫不客氣地回懟回去。
“我眼睛出問題了,管你屁事?”他不甘示弱地回擊回去。
這兩個人,跟小學生一樣又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來。
尹眠頭疼,“你們到底在吵什么啊??。 ?/p>
另一道清凌凌的聲音響起,音調不是很高,卻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了。
“閉嘴。”
任誰也沒想到洛君居然會說出這話,以前高冷不可接近的模樣仿佛只是一個背景板。
現在就這般輕飄飄地碎了。
“好好好,我閉嘴?!笨蘩鞘紫乳_口,又瞪了一眼阿言。
阿言一臉沉靜,“我建議,大家先把這家伙的嘴縫上?!?/p>
太他媽臭了。
見四下寂靜無聲,洛君這才緩緩轉過頭,視線恰好與尹眠相接。
她正抬眸望來,眼尾微微彎起,露出一個令人安心的淺笑。
手中的匕首卻未停,刀刃沿著蝶棺邊緣游走,謹慎而細致。
刀刃忽然一頓。
“在這里。”
尹眠壓低聲音,匕首尖端輕輕點住棺蓋上方一道幾乎不可見的細縫。
那道縫隙隱蔽得如同天然紋路,若非刀刃傳來微妙的滯澀感,恐怕連最老道的盜墓者都會忽略。
蝶棺在藍色幽光下泛著詭譎的色澤,那道縫隙此刻看來,竟像是棺槨自己悄悄睜開的一條眼縫。
這把匕首刀刃很薄,哪怕是這么細的縫,也能勉強chajin去一個刃,她稍微把臉別過去一點,手上猛的一個用力把棺材蓋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