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見到他那番模樣后。
“誰管你呢,活著就挺好的。”哭狼早就看穿他的心思,有些別扭地說。
青梧卻已將短刀貼近他的脖頸,冷聲道:“解釋。”
“可以。”應蛇扯出一個虛弱的笑。
他是蛇家送入神淵之地的種子,在無意之間撞見了正在做實驗的旁系。
那時他驚恐之中被人發現,可似乎實驗已進入關鍵時刻,沒辦法脫身,就派了兩個被收買的少年來解決他。
“不然我可活不到現在。”他苦笑。
應蛇的解釋在石屋內回蕩,他的聲音虛弱卻清晰。
青梧的刀鋒仍貼在他的脖頸上,冰冷的金屬觸感讓他的喉結不自覺地滾動。
“我……知道的就這些了。”應蛇說完,垂下眼,避開青梧銳利的目光。
墨鳳靠在門框上,晨光勾勒出她纖細的輪廓。
她輕咳一聲,“讓他走吧,青梧。他現在比我們還危險。”
青梧的指節泛白,刀刃在應蛇皮膚上壓出一道淺痕,最終她還是收回了刀。
“走。”她簡短地說,轉身走向角落。
應蛇艱難地站起身,向眾人深深鞠了一躬,然后踉蹌著推開門離去。
陽光短暫地涌入石屋,又隨著門扉關閉而被截斷。
“虧我還背了他那么久……”哭狼突然嘟囔一句,卻又立刻被青梧打斷。
“我們得清點物資。”青梧蹲下身,翻找著行囊,“食物還能撐幾天,但……”
她的聲音戛然而止。
“怎么了?”墨鳳敏銳地察覺到她的異樣。
青梧抬起頭,眉頭緊鎖,“鹽不夠了。”
屋內頓時安靜下來。
缺鹽意味著體力迅速流失,傷口難以愈合,甚至會出現更嚴重的問題。
哭狼突然跳起來,撞翻了身后的木凳,“我知道哪里有鹽樹,上次追野兔時看到的!就在西邊那片林子!”
“你確定?”貪狼懷疑地看著他。
他的傷還未完全好。
“當然啦。”哭狼拍著xiong脯,“樹干上全是白花花的,我舔過,咸得很!”
青梧與墨鳳交換了一個眼神。
墨鳳微微點頭,“我和青梧去。你們守著貪狼,他傷沒好。”
“不行!”哭狼急得直跺腳,“那地方彎彎繞繞的,只有我能找到!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