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認你為主了。”鳴雀盯著傘骨,聲音輕緩,“這把傘……是‘逆鳳’的遺骨所制。”
“逆鳳?”
“傳說中,與鳳凰同源卻墮入黑暗的異種。”鳴雀解釋道,“它的骨可辟邪,亦能噬惡。這把傘沒有傘面,是因為它本就不是用來‘遮雨’的……”
“而是用來‘遮天’的。”青梧突然接話,眼神復雜,“遮住那些……不該存在的東西。”
墨鳳握緊傘柄,感受到一股冰冷的共鳴。
“它和黑刀相反。”哭狼突然說道,“黑刀吸血,而這把傘……似乎在凈化。”
“或許這就是轉機。”應蛇的豎瞳微微收縮,“墨鳳,你能感覺到什么?”
墨鳳閉眼片刻,再睜眼時,眸底閃過一絲金芒。
“它告訴我……尸潮只是開始。”
“也許過不了多久,真正的‘東西’會蘇醒。”
黎明前的營地籠罩著一層詭異的紫霧。
墨鳳盤坐在篝火旁,黑骨傘橫放在膝頭。
傘骨上細密的紋路在火光中若隱若現,仿佛有生命般緩緩流動。
“它在吸收你體內的黑刀侵蝕。”鳴雀突然開口,銀眸緊盯著墨鳳手腕上再次浮現的鳳羽印記,“看,血管在消退。”
眾人聞言湊近。
果然,那些從黑刀蔓延至墨鳳肘部的黑色血管,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淡。
“但這把傘……”應蛇的豎瞳微微收縮,“代價是什么?”
墨鳳指尖輕撫傘骨,感受著其中傳來的冰冷脈動,“暫時還不清楚。”
青梧卻猛地抓住她的手腕——冰涼得不像活人。
“不能再用了!”青梧厲聲道,眼眶卻紅的不像樣子。
她真的很害怕,害怕失去墨鳳。
墨鳳卻搖頭,“比起被黑刀徹底侵蝕,這點代價算什么?”
她抬頭看向遠處漸亮的天際,“況且,我們還有選擇嗎?”
賜名破淵
“這才是真正的最終試煉。”唐山的聲音不帶感情,“殺死饕餮,或者被它吞噬。”
貪狼啐了一口血沫,“你他媽早就知道會這樣?”
唐山不置可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你們的,就是活下來。”
他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墨鳳手中的骨傘,“有些武器選擇主人,不是沒有原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