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分開時青梧低聲說。
墨鳳眨了眨眼,“什么第三次?”
“你問我怕不怕。”青梧的拇指擦過墨鳳的唇瓣,將那抹蒼白揉出些血色,“我不怕死,但我怕……”
她的聲音低下去,目光落在墨鳳鎖骨下的箭傷上。
那是去年留下的,當時墨鳳的血染紅了大片雪地,而青梧抱著她狂奔幾里,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肝膽俱裂。
墨鳳突然湊近,鼻尖蹭過青梧的耳垂,“怕什么?怕喜歡我?”
“怕你死。”她終于說出口。
石屋外突然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接著是哭狼夸張的痛呼。
青梧如夢初醒般松開墨鳳,迅速整理好散亂的衣襟。
晨光越來越亮,將昨晚的一切曖昧都照得無所遁形。
“你的傷……”青梧生硬地轉移話題。
墨鳳卻突然按住她的手,“先回答我。”
她的掌心滾燙,像握著一塊燒紅的炭。
青梧想起昨夜替她吸毒血時,那溫度幾乎灼傷自己的唇。
此刻這溫度正透過皮膚傳來,一路燒進五臟六腑。
“我……”青梧剛開口,石屋的門突然被推開。
春蟬端著藥碗僵在門口,目光在兩人交疊的手上停留片刻,又識趣地退了出去,“我……什么都沒看見!”
墨鳳瞅了她一眼,沒說話。
青梧的手還扣在墨鳳腕間,春蟬摔門而出的聲響震落梁上積灰。
細碎塵埃在晨光中翻涌,像極了她們此刻晦暗不明的心事。
“還算可以,”墨鳳盯著那碗被克意留下來的藥,兀自笑了一下,“沒潑。”
她把藥碗中苦澀的藥液一飲而盡。
“剛才想說什么?”
“我……”
“你還是留著一年后說吧。”墨鳳推門出去,只留下一個背影,“應蛇應該醒了,走,去看看。”
青梧只好把話又咽回去。
應蛇果然醒了,瞳孔已經恢復正常。
這個蛇家的少年此時臉色蒼白,像個死人一樣。
“謝謝……”他沙啞著嗓子,“你們……居然還救我。”
在見到他那番模樣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