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把他按在竹墻上,咬破他那張總是說著刻薄話的薄唇。
“阿言——!”哭狼一腳踹開竹樓的藥房門,拎著少女的后領把她提起來,“你他媽給我下的什么鬼蠱?!”
阿言正搗藥的手一抖,藥缽咣當落地。她眨巴著眼,一臉無辜,“就是普通的情蠱呀,最多讓你對心上人日思夜想……”
“放屁!”哭狼咬牙切齒,“小爺現在看棵樹都覺得眉清目秀!”
阿言“噗嗤”笑出聲,“那你到底喜歡誰嘛?”
哭狼的表情瞬間僵住。
竹簾后,傳來一聲輕微的響動。
阿竹站在藥架旁,手里拿著一株曬干的斷腸草。
他的指節微微發白,臉上卻依舊平靜。
“情蠱需心愛之人的血為引才能解。”他淡淡道,“你既然沒有喜歡的人,就忍著吧。”
哭狼盯著他的背影,喉結滾動,“誰說我沒有?”
藥房突然安靜得可怕。
阿言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哎呀”一聲,“我想起來灶上還燉著湯!”
說完一溜煙跑了。
竹簾輕晃,陽光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影子。
阿竹終于轉過身,黑眸如深潭,“誰?”
哭狼張了張嘴,突然覺得喉嚨發緊。
他想起第一次相遇。
那時他中了毒,就那么老套,很俗,一見鐘情一眼萬年莫過如此。
“你。”他啞聲道。
阿竹的睫毛顫了顫,隨即冷笑,“中蠱后的胡話,不作數。”
“放你娘的屁!”哭狼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幾乎捏碎骨頭,“小爺喜歡你!”
阿竹猛地抬頭。
哭狼這才發現,他的眼尾有一道很淺的疤,但很好看。
阿竹甩開他的手,后退兩步。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嗎?”他的聲音很輕,卻帶著刺骨的冷,“我從小被種下‘噬心蠱’,活不過三十歲。我的血是毒的,我的氣息會引來尸蟲,我連正常人的體溫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