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拖著哭狼沖在最前,春蟬拽著青梧的袖子,“快走!那東西在再生!”
果然,被炸斷的藤蔓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重新連接。
墨鳳試圖站起來卻踉蹌了一下,青梧直接攬住她的腰半扛著往前跑。
身后傳來令人牙酸的摩擦聲,像是千萬條藤蔓在同時蠕動。
腹部的傷
通道的盡頭是一扇門。
生銹的門關閉的瞬間,一條藤蔓擠了進來,被門夾斷時噴出的綠色汁液濺滿了半個墻面。
“暫時安全了。”貪狼喘著粗氣坐下,腿上的傷口又開始滲血。
春蟬在房間里翻找出幾個生銹的金屬箱,哭狼則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發白,“老子的腿沒知覺了……”
青梧檢查著他的傷口,心卻沉了下去——黑色已經蔓延到膝蓋。
她轉向墨鳳,后者靠在墻邊,額頭上全是冷汗,卻還強撐著露出慣有的冷笑,“怎么?終于發現我比那家伙好看?”
“閉嘴。”青梧撕下自己衣袖內側相對干凈的部分,浸shi后擦拭墨鳳肩上的傷口。
紫色網狀已經擴散到鎖骨,觸目驚心。
墨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如果我說我知道這是什么毒素呢?”
青梧的手頓住了,墨鳳的眼睛在昏暗中有種不自然的亮,像是燃燒到最后的蠟燭。
她的呼吸變得急促,“野豬王的獠牙……沾著同樣的毒……”
貪狼猛地抬頭,“鐵鬃毒?”
“會讓人……變成植物……”墨鳳的指甲掐進青梧的手腕,青梧卻像感覺不到疼,“解毒劑樣本……”
春蟬突然急切起來,“克星是,是它自己的花蜜!”
他抬頭看向緊閉的金屬門,外面藤蔓摩擦的聲音越來越近。
“需要那朵花……”墨鳳的聲音已經開始模糊,“在……心臟位置……”
貪狼啐了一口,“意思是我們得回去給那怪物開膛破肚?”
他站起身,把剩余的火藥分成三份,“哭狼,還能打嗎?”
哭狼試圖站起來卻摔了回去,“腿……不聽使喚……”
“你守著他們。”青梧把短刀咬在嘴里,開始捆綁散落的布條做繩索,“我和貪狼去。”
一只冰涼的手握住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