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山內眼底閃過一抹的煩躁。
不要用所謂的恩情裹挾著他啊。
他又不欠朝光什麼。
他最煩的就是這個。
又不是他求著朝光做的。
在心中嘖了一聲,他繼續道:“當時很好,大家都在努力著,想要在之后的縣大賽上大展身手。”
眼中閃過回憶之色,他的語氣變得輕松了許多。
“結果很不錯,我們首次拿到了四強的成績,那時候大家超級興奮。”
“但……后面想起來,其實我們能拿四強,全靠朝光,他是小前鋒,卻包攬了搶籃板、扣籃、搶球、傳球的工作。”
“說是小前鋒,他更像是后衛、大小前鋒以及中鋒的合體版。”
這段時間不斷回憶著過去的點滴,山內很快就沉浸在其中無法自拔。
他對朝光的感官復雜至極。
剛開始訴說的時候只有一片期待與感激。
而現在多了兩分羨慕。
“一切都是靠他,但當時大家卻沒想到這個問題,信心暴增。”
“也知道朝光很厲害,為了趕上他的步伐,都在努力訓練。”
“想要為他分擔一點壓力。”
那時候籃球部是一副欣欣向榮的景象。
他們清楚隊伍之間的實力差,卻沒有嫉妒,而是想要追上,然后與朝光并肩作戰。
看過那場比賽,角名不置可否地點頭。
阿朝的實力拔群,遠超當時的籃球部眾人。
當時他拿下的分數是其他人加起來的兩倍。
籃球比賽并不像排球比賽那般有固定的分數來判斷勝負。
而是以比賽時長與分差。
朝光在場,完全就是碾壓式。
在規定的時間內,他可以打滿分數。
在角名看來,白山完全就是被他的幼馴染帶飛的。
一群腿部掛件。
對他人的情緒感知較為敏銳的山內沒有錯過角名轉瞬即逝的輕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