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下的長睫正在緩慢地扇動著,角名眼中含著認真,“你只需要記住,和你一同站在賽場的。”
“都是你可依賴的,信任的存在,你們是對方的依靠,你們是一支隊伍。”
“個人的強也是隊伍的強。”
“你可以信賴佐久早,他會很高興你的信賴,這不會是壓力。”
角名可以從以前朝光的只言片語中大致猜測出大概發生了什麼。
他說起佐久早的時候,是輕松、是信任、是喜悅。
在他的眼中,佐久早是可以全身心去信賴的王牌。
是他心目中的王牌。
松開了手,角名微微低頭,“話說你們不是沒有選出王牌嗎?阿朝不想成為王牌了嗎?”
聞言,朝光陷入了很長的沉默,一向純凈的灰眸此時蒙上了一層陰霾。
如同被烏云籠罩著的天空。
在幼馴染鼓勵的目光下,他緩慢搖頭,大約是許久未見感受到了寧靜與溫柔。
又或許是如今的生活讓他放松了一些。
下意識吐露了刻意掩藏起來的心事。
“不,我不想,我是個失敗的人,什麼都做不好,很弱,缺點很多。”
“很不成熟也不夠稱職。”
眉頭不由自主地擰起,他舔了舔唇,無措地繼續說道:“我不懂,我沒有那個能力,圣臣是我想要成為的我。”
“卻又是我無法成為的我。”
他重復著失敗,“倫倫,我很軟弱,我很無能,我無法再去肩負這些,我做不好。”
朝光此時的表情參雜著迷茫與不安,眼底的難過好似漲潮的海水。
幾乎要將角名淹沒。
心臟一緊,只覺得呼吸變得困難的角名彎下腰。
干脆捧住他的臉,狹長的狐貍眼中只有認真和嚴肅,“阿朝,你不是失敗的人,在劍道上你是天才,在籃球上也是。”
“包括排球,你以為井闥山的首發那麼好拿到?多少人從一年級入部一直到畢業都沒有拿到隊服,一次上場的機會都沒有。”
“這不是好運所致。”停頓了一下,他直視著那雙溢滿委屈和無助的灰眸。
一字一句道:“你不軟弱,你很堅強,毅然決然從籃球轉到了排球,得到了首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