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朝光半夜改成了十七度?
難怪他覺得冷。
覺得不太妙的佐久早趕緊起身穿好拖鞋后,將地上的被子拿起來抖了抖。
當他正準備為還在呼呼大睡的朝光蓋上之際。
察覺到有人靠近的白發少年倏地睜開了完全清醒的雙眼。
一副防備的模樣。
在看到是誰后,他緊繃的身體瞬間放松。
聲音夾雜著剛睡醒的沙啞與淡淡的鼻音。
沖著有些迷茫的佐久早笑了笑。
“是圣臣啊,早安。”
親眼目睹了他這一系列行為的佐久早:?
他是變臉大師嗎?
將被子蓋在他的身上后,佐久早這才開口,語氣帶著不解。
“你……是什麼殺手家族出身的嗎?”
剛剛朝光的那一個眼神,充斥著警惕與銳氣。
和平時的他判若兩人。
這讓剛睡醒腦子發懵的海藻頭問出了平時絕對不會問的笨蛋問題。
抱著被子的耶耶將臉埋了進去,深吸一口氣后,他緩慢抬眸看向佐久早。
語氣委屈,“啊,我夢到我爺爺拿著太刀追著我砍……”
“不逃不反擊就會死,超可怕的……”
回憶起剛剛的夢境,朝光忍不住打了一個激靈,像是逃避現實般將被子拉起。
整個人縮起來。
“下次你和我一起回家,就能知道了,跟鬼一樣,我夢見我在深山里,一直在逃命,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小憩一會。”
他悶聲悶氣地解釋著,語氣盡是后怕,“剛睡著,就感受到一陣風,睜眼的剎那發現是我爺爺舉起刀朝我劈下來。”
“但好像不是,現實和夢境重疊了?”
朝光已經完全清醒過來,腦子也開始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