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后,顧晏回了家,卻再也不過問母女倆的事。
慕清瑤找不到文件,顧佳鬧著要吃蛋糕,他全都丟給保姆,連眼神都懶得給。
母女倆
他被關在漆黑的房間里,保鏢按照“小小姐的吩咐”,往里面丟蛇鼠蟲蟻,把空調調到最高溫。
顧晏蜷縮在角落,汗水浸透了單薄的衣衫。
黑暗中,他能聽到蛇信吞吐的嘶嘶聲,老鼠窸窸窣窣的跑動聲。
恐懼像潮水般涌來,可他連尖叫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就是他愛了這么多年的人,和他寵愛到大的女兒,給他的“懲罰”。
三天后,當他被放出來時,整個人已經憔悴得不成人形,蒼白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干裂得滲出血絲。
客廳里傳來悠揚的鋼琴聲。
沈硯之正在教顧佳彈《小星星》,小女孩乖巧地坐在琴凳上,小臉上滿是專注,哪還有半點對他的惡劣?
慕清瑤站在落地窗前,陽光為她鍍上一層金邊,她凝視著鋼琴前的兩人,嘴角帶著顧晏從未見過的溫柔笑意。
顧晏靠在墻邊,突然覺得這一幕很可笑。
他曾經拼命想融入這個家,卻始終像個局外人。
而現(xiàn)在,他愿意退出,徹底成全這對母女!
……
離婚冷靜期的最后一天,顧晏起得很早。
他給自己做了豐盛的早餐,煎得金黃的荷包蛋,烤得酥脆的吐司,還有一杯冒著熱氣的牛奶。
顧佳揉著眼睛跑進廚房,小鼻子動了動:“好香啊!我也要吃!”
顧晏慢條斯理地放下筷子:“沒有了。”
“那明天給我做!”顧佳撅著嘴,理所當然地命令道。
“以后都沒有了。”他的聲音很輕,卻像一把刀,斬斷了所有可能。
顧佳愣住了,隨即開始撒潑打滾:“你憑什么不給我做!壞爸爸!”
慕清瑤聞聲趕來,眉頭緊鎖:“你一定要和孩子置氣?”
她居高臨下地看著顧晏:“身為父親這么欺負她,不覺得過分嗎?”
顧晏抬眸,平靜地迎上她的目光:“我只是陳述事實,也叫欺負?”
慕清瑤被他眼中的決絕震住,正要追問,顧佳已經拽著她的手往外拖:“媽媽!我們去找硯之叔叔!他什么都會,比爸爸強多了!”
顧晏看著她們拿起鑰匙準備出門,終于開口:“等等,今天是離婚冷靜期最后一天,你不跟我一起去領離婚證嗎……”
顧佳吵鬧著打斷他的話:“媽媽快走!”
與此同時,沈硯之的電話適時打來。
“清瑤,佳佳之前說想吃提拉米蘇,我剛和阿姨學著做了,你們要來嘗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