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是黃昏。
夕陽染紅了大半個天空,來回穿梭的巴洛特式走廊,都灑滿了漂亮的剪影。
可惜阮棠現在無心欣賞。
向夜走得很快,阮棠也猜不準沈宴臣找她要干什么,本就內心十分忐忑,這下只能慌張地小跑起來。
就在這時,結結實實地撞上了一個人。
“棠棠,我正準備找你呢!”
是沈尋。
他目光急切,帶著幾分內疚,雙手按著阮棠的肩膀。
阮棠揉著撞著生疼的腦袋,下意識地后退一步。
沈尋眼中的愧疚更甚。
“抱歉。沈總已經和阮小姐有約了。”向夜冷淡開口,同時伸出一只手,將阮棠護在身后。
沈尋看見這一幕,又想起向夜在醫院里護著阮棠的樣子,濃濃的不悅從心里升起來。
“我哥在有什么急事,能比我急嗎?況且阮棠是我的未婚妻。她肯定愿意跟我走。”
“抱歉,這是沈總的安排。”向夜依舊不為所動。
“我跟你說話,你聽不懂是吧?”
沈尋煩躁地扯了扯領帶,“我雖然看在我哥的份上,不會處罰你什么。但是你給我記住,你收的是沈家的錢,辦的就是沈家的事。
你得分清誰是主人!如果你還在這一意孤行。我絕對會讓我爸把你給辭了。你覺得被沈家辭退的保鏢其他人會用嗎?”
向夜沉著一雙眸子,什么都沒說,冷淡地看著沈尋。
“夠了!”阮棠皺著眉打斷了沈尋的話,“他也只是按宴哥的要求。你沒必要這樣為難他吧。”
“我這叫為難嗎?”沈尋覺得很委屈。
他從小到大都是被別人捧著的,很少有人敢懟他,何況是這種傭人一樣的助理。
眼見著沈尋又要說出什么話,阮棠干脆把沈尋拉走。
有沈宴臣在,沈家當然不敢把他辭退。
但是向夜比她大五歲,如今也都27了。因為自己的事,被沈尋像訓斥孩子一樣訓斥,阮棠實在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