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得第四次重生,云梵音帶著他與許觀南去瑞士滑雪,許觀南說了一句很冷,云梵音就命令他將外套脫掉。
陸乘淵說不要,云梵音勃然大怒,直接將他衣裳全部扒光,丟在雪地里自生自滅。
直到現在還能感覺到云梵音冷血無情的樣子,那種恐懼烙印在骨子里,永遠揮之不去。
陸乘淵走了整整六個多小時,回到別墅已經是凌晨三點鐘。
他的雙腳磨出血泡,再加上背部傷勢加重,腦袋昏昏沉沉,躺在倉庫小床上,望著鐵窗外的夜空發呆。
這晚上,陸乘淵疼的根本睡不著,默默數著時間,還有多久才能離開。
模糊之間,倉庫的門打開,一道倩影帶著濃濃的酒氣闖進來,狠狠壓住他的身體,吻住他的唇。
陸乘淵渾身一顫,想要推開卻沒有力氣,抬頭時發現是云梵音,心中無比震驚。
云梵音對他瘋狂索取,雙手在身上游蕩。
哪怕是身體極度虛弱也能察覺到云梵音的熱情。
【給我!】
云梵音不給陸乘淵說話的機會,脫掉他的衣裳。
5
云梵音的唇像是寒夜里的火焰,幾乎要將陸乘淵融化。
可因為動作太大,陸乘淵背部傳來撕
裂般疼痛,終于清醒過來,狠狠將人推開。
這是陸乘淵重生八次,日思夜想的愛意。
此刻卻無比排斥。
重生第九次的他,早就厭倦了,只想遠離云梵音,哪怕是死,也要逃離。
陰暗的倉庫里,云梵音目光灼灼,叫了一聲觀男,讓陸乘淵瞬間恢復清醒。
陸乘淵像是被一杯涼水澆灌在腦袋上,渾身冰寒。
原來云梵音將他當成了許觀南。
也對。
在書中的世界里,云梵音愛許觀南到了骨子里,不可能接受其他人。
他剛才竟然有了一絲幻想,何其可笑。
不知道什么原因,或許是太開心了吧,即將與心愛的人結婚,云梵音喝醉了,把他當成許觀南。
云梵音躺下便睡著,口中一直叫著許觀南的名字。
借著微弱的月光,映出那張曾經無比依戀的臉龐,陸乘淵心中早沒有愛的波瀾。
自從做了遠離的決定,再也不沒有期待。
拖著疲憊身軀,一瘸一拐,頭也不回走出倉庫,窩在客廳沙發半夢半醒。
他做了個夢,回到六歲那年,父母車禍去世,他被關在孤兒院,撕心裂肺的哭喊著,周圍盡是冰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