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徐巍的聲音,讓程簡瞬間清醒。
她急忙起身,端起酒杯來到了江柏霖的面前。
“師父,我敬您,多謝您多年關照。”
徐巍拍了拍程簡的肩,意味深長:“簡簡,你也太不懂事了。當年江總為了你喝酒胃穿孔,你現(xiàn)在哪兒能就敬酒這么簡單,你要趁著這次機會好好報答他。”
多年過去,程簡早不是當初那個剛出社會的黃毛丫頭了。
她明白徐巍的意思,背脊一僵,正要開口。
徐巍又對江柏霖道:“江總,您不知道您走后,程簡可是等了您四年,要是您早兩年回來,她還沒結婚呢。”
江柏霖漆黑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神色,他沒有回答徐巍,而是拿過了程簡手里的酒杯,一飲而盡。
“不能喝酒,就不要喝,我不是告訴過你,在這個公司你不用看任何人的眼色。”
話落,他意味不明地看了一眼徐巍。
徐巍連連尷尬點頭。
而江柏霖又道:“我還有事,就不陪各位了。”
他的目光再次落向程簡。
“一起回去吧。”
程簡一愣:“好。”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飯店。
沒聽到背后同事們議論。
“也不知道江總看上程簡哪兒了,長相一般,能力也一般。”
“近水樓臺先得月,她以前和江總都是花溪鄉(xiāng)的人,聽說她以前可舔江總了。”
“但她現(xiàn)在不是結婚了嗎?”
“是啊,聽說嫁給的是一個二婚的外科醫(yī)生。她結婚兩年,還有一個兩歲的兒子,未婚先孕,真是惡心。”
或許八卦和惡意才是人間常態(tài)。
飯店外,不知道什么時候飄起了綿綿細雨。
程簡送江柏霖上車后,正要離去,卻被他叫住。
“今天我讓徐巍給你們放假一天,我們一起回去吧,我想和你聊一聊。”
程簡點頭:“好。”
坐上車。
車輛啟動后,江柏霖一邊看著棲霞市的變化,一邊問程簡剛才敬酒的事。
“我記得你不是曲意逢迎的人。”
程簡喉嚨一哽:“我……”
在江柏霖的目光中,她最終只假裝灑脫的說出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