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徐白上了車,女人身上的檀香就包圍了他,像極了他曾經坐在她身邊。
他放緩呼吸,特地挑選最右的窗邊坐下,和許靜識隔了一個人位置。
落坐后只看向窗外,默默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
可從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那時候他一上車,就粘著許靜識,整個人掛在她身上同她分享各種各樣的事,交了哪些朋友,做了什么開心的事……
他喜歡她溺寵看著他,那縱容的笑意。
現在,他不會了。
如她所愿,他會跟她保持距離。
“怎么不說話?”
也不知道是不是車內太安靜,許靜識竟然主動搭話。
傅徐白扭頭看向她這邊,卻沒和她視線對接,低眉順眼問:“您有什么吩咐?”
話落,車內氣壓更低。
只有許靜識撥動佛珠的頓聲。
幾秒后,她才冷問:“你又想鬧什么?”
雖然她的語氣很淡,但傅徐白還是聽出來,許靜識生氣了。
但他不理解她為什么生氣,她們保持距離,難道不是她的要求?
他也不想費心思去猜原因,只順著她的話說:“抱歉,我可能有點累。”
“累就好好休息。”
之后一路無話。
傅徐白闔眼遮住不自在,滿車的檀香叫他無時無刻不敢放松呼吸。好在到了宴會現場,許靜識就沒跟他一起了。
給長輩拜壽結束,傅徐白躲到茶室的陽臺休息。
他不怎么會人情交往,從前有爸媽護著,后來有許靜識護著,他哪怕不交際也不會被怠慢,但七年前他和許靜識鬧翻后,就沒少被奚落。
大多罵他不要臉,不顧人倫上趕著倒貼許靜識。
起風了,初夏的晚風還是有些冷。
傅徐白正要走,剛要推門,卻聽見茶室內傳來對話。
“靜識,許俊豪長得有七分像徐白,但遠沒有徐白帥,他的對你的心思大家都看在眼里,你都打算還俗了,干嘛不選徐白?
傅徐白頓住,這個問題昨晚他也想問。
五年前,他一支飛天佛舞,成了火遍全網的‘飛天菩薩’。
許俊豪是影大的學生,打著‘小菩薩’的稱號出道。
許靜識為什么要個贗品也不要他?
到現在,他已經不執著答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