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顧淮凌看著他,他向他貼近一寸,“我不會殺你,我要讓你親眼看著你是怎么失敗,我要讓你往后余生都活在失敗自責痛楚之中。”
他聲音極輕盯著他的眼睛,“晏晞你此生都不能復國,而去將來史書上也不會有你西楚存在的痕跡!”
晏晞面色大變,精致瑰麗的面容一點一點龜裂,他身上全是血數不盡的癲狂,“你說什么?”
“我說將來史書上也不會有西楚存在的痕跡!”
“后人連西楚這兩個字都不會知道!”
晏晞怒極攻心,噗嗤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他撐著身子半跪在地上,如同索命的惡鬼看著顧淮凌,“顧淮凌,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顧淮凌面色平靜,“那你先要能死才行,來人把他拖下去廢了他的武功。”
宮外,沈鳶望著皇宮的方向,今夜的月亮是罕見的血月!
她的心一直跳動不安。
突然心口一疼,血順著褲腳一點一點滴了下來,沈鳶面色發白。
三九第一時間發現她的不對。
“快傳府醫!”
說完他就疾步朝外走!
沈鳶厲喝,“三九回來今夜大人所辦之事,關乎大晉生死我不能脫他后腿。”
“桃子,你扶我回屋。”
三九臉上閃過掙扎,最終咬牙閉上了嘴。
沈鳶心口疼得厲害,她面色發白滿頭大汗。
“姑娘您這是怎么了?”
桃子急得直哭,府醫被三九拎著領子提了進來。
府醫搭上沈鳶的脈,“怎么氣血逆轉的這般厲害,夫人,這胎……這胎怕是保不住了!”
“胡說!保不住夫人的胎,大人回來殺了你!”
府醫往地上一坐,“殺了老朽也沒用啊!要是陳老在興許還能保護夫人的胎,可是陳老不在,我真的無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