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四皇子府時,李嵇正和婢女廝混。
他看著前來匯報的人,“你說什么?母妃被賜死了?怎么可能?”
跪在地上的近衛(wèi)瑟瑟發(fā)抖,“是真的,娘娘她在宮宴毒殺太子和首輔大人,以及其夫人被當眾拆穿。皇上當時就賜了白綾。”
李嵇氣得抬腳把婢女踹了下去,“真是個蠢貨!她毒害太子干什么?”
李嵇臉色發(fā)青,“父皇有沒有提到我?”
近衛(wèi)搖頭,“只有容妃娘娘臨死前還在給殿下求情,讓皇上饒了殿下一命。”
“父皇不提我,她竟然先提我?萬一父皇想起來處罰我了怎么辦?本宮豈不是要被她害死!果然是婦人!”
李嵇罵罵咧咧,眼底無一絲死了母親的悲痛。
烏金木馬車內,沈鳶靠在顧淮凌懷中問,“大人怎么知容妃今日會動手?”
顧淮凌笑了笑,“夫人以為皇后娘娘這么多年穩(wěn)坐后宮,是干什么的?”
沈鳶瞬間明白了,怪不得顧淮凌會對后宮之事了如指掌。
“皇后娘娘本是良善之人,但并非沒有手段,為了太子她必須除掉容妃。”
說到這他眼底又閃過一抹暗色,“不過也是她找死,竟然想毒害你。”
沈鳶靠在顧淮凌懷中,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睡了過去。
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她總是很嗜睡。
顧淮凌聽著懷中人兒清淺的呼吸,眼底盡是溫柔之色。
他手緩緩拂過女子臉頰,“再等等,等朝局穩(wěn)定后,我就可以帶著阿鳶去想去的地方。”
李嵇就這樣提心吊膽等了幾日,也沒等到皇上對他的處罰。
他越發(fā)煩躁不安。
整個四皇子府人人自危。
深夜,李嵇獨自一人喝著悶酒,旁邊婢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給他倒酒。
不小心酒灑到桌面上。
婢女連忙跪下,“殿下我不是故意的,求求你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