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嵇這樣說,可他視線落在顧淮凌那張冷漠寡寒的臉上時。
覺得自己反倒成了那條亂吠的狗。
一點意思也沒。
比起殺了顧淮凌,他還是更想看顧淮凌匍匐他腳下。
想到這李嵇陰測測地笑了,“顧淮凌你可知我今日在顧府見到誰了?”
顧淮凌收回視線不再看他。
“我看到顧璟初了,你說你夫人會不會另入他人懷?”
顧淮凌突然站起身。
李嵇嚇得渾身一抖向后退了一步,結結巴巴說:“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動我就是大不敬!”
顧淮凌逼近李嵇,沉黑的眸子深不見底,他開口一字一句,“李嵇,你若是敢擾我夫人分毫,我就讓你永遠入主不了東宮?!?/p>
“不信你可以試試?!?/p>
李嵇鐵青著一張臉憤憤走了出天牢。
他現在真不敢動顧淮凌,父皇態度并不明顯,且他顧淮凌卻有治世之才。
他要一寸寸敲碎他的骨頭,再給小恩小惠。
顧淮凌要是個識時務的,自己自然會留他。
若不是就別怪他日后趕盡殺絕!
顧淮凌坐在天牢內,一道黑色影子悄無聲息跪在顧淮凌面前。
“人找到沒有?”
“回大人,南書清已經往京城中趕了,據說人找到了?!?/p>
顧淮凌沒有開口,他并不信南書清會找到人。
一直以來放南書清去找人,也只是借口。
“盯緊外面動作,傳話給夫人讓她安心?!?/p>
提到沈鳶顧淮凌眉宇又溫和幾分。
“是大人。”
顧淮凌重新閉上眼睛,是他不好讓他的阿鳶憂心了。
這幾日柳輕輕一直陪在沈鳶身旁,就差直接在首輔府住下了。
每當她離開時,就唉聲嘆息的。
面具下炙奴眉頭緊鎖,目光擔憂地看向柳輕輕,“輕兒,你這幾日看起來不開心,是不是因為夫人?”
馬車內,炙奴摘了面具,他拉起柳輕輕的手把人抱入自己懷中。
他臉上疤痕已經褪去,面具下的臉已經變得豐神俊朗。
柳輕輕雖然看了很多次,可每一次她還是會覺得臉紅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