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要夫人一個解釋。”
沈鳶沒有說話。
顧淮凌多年的沉穩同運籌帷幄頃刻間化為烏有。
他看向沈鳶,把剛才話再次重復一遍,“我只想要一個解釋!”
沈鳶此刻腦中也是一團漿糊。
話沒過腦就脫口而出,“晏晞不能死。”
顧淮凌嗤笑一聲,“晏晞不能死我就能死?知道不知道今日之事要是傳出去一絲風聲,我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顧淮凌盯著沈鳶的眼睛,抬手捏起沈鳶下頜,被氣到口不擇言,“這樣你就能和晏晞雙宿雙飛了是不是?”
沈鳶冷冷打掉顧淮凌的手,“你胡言亂語什么?”
這一巴掌拍得顧淮凌稍微冷靜幾分。
他沉著臉不發一言去拎藥箱。
他把藥箱放在桌上打開,拉起沈鳶的手。
下一秒就被沈鳶甩開了。
顧淮凌再次拉起她的手,嘆息一聲,“是我口不擇言,先上藥。”
他拿起塊干凈帕子,用溫水沾濕一點一點擦拭著沈鳶手上干涸的血跡。
她手上傷口并不是多深。
顧淮凌眉心卻一刻都沒松開。
他把藥膏涂在沈鳶掌心,又用紗布纏繞在一起。
等一切處理完,才把藥箱合上。
他在沈鳶身側坐了下來,兩人一時間誰都未開口說話。
沈鳶垂著眸子。
顧淮凌眼眸中如同有一團化不開的濃霧。
他起身朝外走去。
“大人。”
在顧淮凌將要跨出房門那一刻,沈鳶開口叫住了他。
男子轉身,半邊身子都隱匿在黑暗之中。
“若無事夫人就早些休息。”
說完頭也不回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