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淮凌看著女子眼中的防備,眼中深暗晦澀,鳳眸無聲瞇起。
他抬起頭,手上動作卻沒停。
他太熟悉眼前的女子。
知道怎樣讓她舒服。
沈鳶死死咬著唇眼尾洇紅一片。
那雙濕漉漉的眼眸已被欲色填滿。
“夫人想嗎?”顧淮凌看著她。
沈鳶偏頭不去看他。
“看來是不舒服?!蹦凶虞p嘆一聲。
隨即加重力道。
沈鳶頭皮發麻,她眼尾有淚沁了出來。
顧淮凌看著她眼尾的淚光,倏地停下所有動作。
胸口那團燥郁之氣經久不散。
他俯身把沈鳶眼尾的淚滴一點一點吻掉。
低聲嗓音沙啞,“阿鳶別對我不公平,你所熟悉的人都在我們府里,你也應該聽聽他們怎么說。”
沈鳶不知為何,心里涌上一股難過的情緒。
可這股難過情緒只維持一瞬,就被躁郁厭煩所替代。
她瞪著顧淮凌,眼神里是從未有的陌生和警惕。
“我有自己判斷,為何要聽他們說,他們現在于我都是陌生人,而你也是?!?/p>
顧淮凌眼底黑得厲害,明知眼前女子不對勁。
可那種窒息的濃稠的負面情緒,如同云海一番翻涌而至。
就像風暴前夕的湖面,看似表面沉穩平靜內里早已是驚濤駭浪。
“你松開我!”沈鳶瞪著他,她不想再和顧淮凌呆在一處了。
顧淮凌手撐床榻看著她,不發一言。
沈鳶突然偏頭,又重又狠咬在男子手腕。
嘴里升起了一絲血腥氣,顧淮凌卻連眉頭都未動一下。
他看著沈鳶眼神半明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