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夫人暫時忍耐,老奴是奉皇上之命來教夫人規矩。”
季嬤嬤上前語調嚴肅平穩。
嚴嬤嬤收回戒尺再次開口,“夫人站姿不端,先頂著茶盞站上兩個時辰。”
她端起桌上一個茶盞,正欲放在沈鳶頭上。
突然膝蓋一痛,整個人朝前摔去。
茶盞被摔成了碎片!
沈鳶面露惶恐之色,捂著嘴巴呀了一聲。
季嬤嬤剛想開口。就聽沈鳶著急道:“嚴嬤嬤你竟然打碎皇上御賜的茶盞!”
嚴嬤嬤抬頭,一張老臉露出百年難得一見的驚慌之色。
“御賜之物怎可隨意用?”
沈鳶走過去,捏起一片碎瓷蹲在她面前,“不管我用不用,茶盞是嬤嬤摔碎的不是嗎?”
她拿碎瓷在地上隨意劃了兩下,語氣突然凌厲,“打碎御賜之物可是殺頭的。”
她捏起瓷瓶,“本夫人知道兩位嬤嬤是奉了皇命,若真有心教導本夫人自然會認真學,可若要刻意刁難那就別怪本夫人不留情面了。”
說完她丟了瓷片睨著季嬤嬤,“嚴嬤嬤累了,季嬤嬤還不扶她去歇息?”
沈鳶這是在敲打,偏偏她二人被拿住了把柄。
顧淮凌回府后,聽聞今日沈鳶的手段笑了笑,“先發制人,拿捏短處夫人果然好手段。”
沈鳶不輕不重看了他一眼,“誰說的,論手段誰能比得上大人。”
顧淮凌輕笑,手緩緩撫上沈鳶的臉,修長微涼的手指在她臉頰捏了捏。
“癢。”沈鳶笑著推了他一把,轉過身看向顧淮凌,“那兩個嬤嬤被我拿住了錯處,就再留他們在府中呆幾天,也好對宮中人交差。”
“大人覺得怎么樣?”
顧淮凌點頭突然問:“夫人這幾日見瑤兒沒有?”
沈鳶搖頭,“瑤兒性子你不是不知,能安安靜靜呆在府中才怪!”
顧淮凌面色有些冷。
“發生何事了?”
“皇上如今盯著瑤兒的婚事,四皇子祁小王爺都想娶她,皇上面上功夫做得好,讓四皇子舉辦一場圍獵,誰能得魁首就能向皇上求道賞。”
沈鳶蹙眉,“皇上這是打定主意要把瑤兒嫁給四皇子了,否則不會花如此大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