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現在宋老爺子不在了，你就是落魄鳳凰不如雞！」

他們肆意打砸了爺爺最愛的酒窖。

離開前，為首的男人肆意打量我，朝我臉頰曖昧地吐了口煙圈：

「宋玉，別的不說，你這臉蛋身段還是很頂的。

「等真撐不下去了，歡迎隨時來找我。

「跟了我，我不會讓你吃虧的。

「至少不會比當初你對沈大明星差。」

那天夜里，我噩夢連連。

夢里，白天那些惡心的畫面不斷閃現，最后交織成沈渝舟厭惡的眼神。

醒來時，我早已滿臉淚水。

我忍不住想，二十歲的沈渝舟被爺爺叫來宋家時、他被威逼脅迫不得已低下頭顱時……沈渝舟會不會和我現在一樣——滿心都是憤怒、恥辱，甚至惡心？

真正感同身受之后，我才明白——

我和沈渝舟這輩子都不可能了。

難怪他每次親密之前都要吃藥，才能忍著惡心和我逢場作戲。

我想，他應該很恨我吧。

想著想著，我不自覺將這句話問出了口。

聞言，沈渝舟一愣，但很快點頭承認：

「對，宋玉，我恨透你了。

「憑什么你說開始就開始，說結束就結束？

「憑什么你可以把我像條狗一樣踹開，然后這四年過得跟沒事人一樣，你知不知道我……」

沈渝舟的話還沒說完，卻突然看到——

有一滴清淚從我臉頰滑落。

他的瞳孔驟然收縮。

我的眼淚奪眶而出，幾乎是淚如雨下。

這個在五年間令我輾轉反側的噩夢，此刻終于被沈渝舟親口說了出來。

在難堪與悲哀之余，我竟然還感到了一絲解脫。

「對不起，沈渝舟。

「我承認我當初喜歡過你，也因此做過很多蠢事。

「但現在……我已經改掉了。」話說出口的一瞬間，我終于感到徹底的如釋重負。

沈渝舟愣住，抓著我的大手也卸了力。

他的聲音有一種在極度克制下的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