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當(dāng)天就過敏進了醫(yī)院。
有人打趣我:
「追人這么久,居然不知道他是過敏體質(zhì)?
「大小姐,你到底是追他,還是整他啊?」
我惱羞成怒:「……你懂個屁!」
話雖如此,我自知理虧,于是晚上悄悄去了醫(yī)院。
我坐在病床邊,盯著沈渝舟的臉出了神:
「對不起啊。
「看到你暈倒,我真的快擔(dān)心死了。
「我只是想對你好一些,可偏偏每次都會搞砸。」
病床上的男人雙眼緊閉,面色瓷白,呼吸清淺。
因為不想耽誤拍攝進度,即使生病了,他依然拿著劇本背臺詞。
不得不承認——除了容貌,沈渝舟不為外物所動搖的性子,還有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傲氣,無一不在深深吸引著我。
我支著下巴,喃喃自語:
「沈渝舟,我真的真的很喜歡你。
「可為什么你偏偏不喜歡我呢?」
不知是不是錯覺,我似乎看到沈渝舟脖子上因過敏泛起紅暈,向著臉頰蔓延了一些。
從醫(yī)院回來后,我當(dāng)晚就發(fā)起了高燒。
醒來時,就看到爺爺正端坐在床邊。
他拿著一罐藥膏,正動作輕柔地給我的手腕上藥。
想起我弄巧成拙,把沈渝舟喂進醫(yī)院的事,我心情低落:
「爺爺,你說我怎么什么都做不好啊……」
爺爺打斷我:
「那又如何?」
「就算一事無成,你也是我的繼承者。」
說罷,他伸出手,疼惜地揉了揉我的發(fā)頂:
「小玉,你記住——沒人值得你委屈自己。
「你想要的,就是你的。」
最后一句話,隱約有肅殺之意。
但大病初愈的我頭腦昏沉,完全無法思考。
于是我只懵懂地點了點頭,很快再次陷入了黑沉的夢鄉(xiāng)。后來的事順利得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