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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修側臉，要姜修抬tou看他，回答他的問題，而不是沉浸在自己的qg緒之中。

他現在就像是生生被扯成兩半，被兩種qg緒所籠罩，要將他撕裂。

一種是憤怒，燒盡一切的怒火，連帶跟隨淮山王周城和城守chu城的士兵，他也一并想讓他們去死！

另一種是悲傷，比川liu不息的江河還洶涌，近乎要將他溺斃，沒有源tou，也沒有盡tou。

回答柏shui的是姜修的質問，“你知dao！”

“你一定知dao我為什么哭！”

“你告訴我，為什么！為什么！”

姜修幾乎是揪著柏shuixiong前衣襟在對他低吼，嗓zi里就像是摩了沙zi，十分嘶啞。

姜修閉了閉yan，柏shui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在此時沉默xia去，這就等于告訴姜修，他知dao。

“說！”

“因為你的父親，姬楦?！卑豷huidao。

姜修姓姜，但柏shui說姬楦是他的父親。

“我不是姜修，我是誰？”

“北荒姬家，姬嵐?！?/p>

柏shui在說時，目光一錯不錯看著姜修，看他面上的每一個細節。

他在擔心他，姜修知dao，所以通過他的反應來決定自己的話說多少，留多少。

記憶沒有像破開堤壩的洪shui一樣洶涌而來，他所知dao的只有這兩個陌生的名字。

他手勾住柏shui脖zi，tou靠在柏shui肩tou。

他們是在東蕪潯城一家客棧，這里是他們的房間，透過半開的窗feng，就可以看見街dao上的車shuia龍。

淮山王周城和城守帶兵chu城，在百姓里激起不小的浪花，大膽的甚至跟著威風凜凜兵甲齊整的士兵，見證也好增加談資也罷，要一同去捉住連續sharen的女otou。

他像是過客，看別人的故事，略微冷靜后，不想哭也不想笑，只有沉甸甸的悲哀，無chu1發xi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