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了一下,鄧布利多繼續說道:“我承認我想得太多太遠,但我不得不思考打敗伏地魔之后的事情。”
他看著斯內普,開始毫無保留的袒露心聲:“吉姆-林奇隱瞞了很多事情,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但他的秘密仍舊隱藏在迷霧中。
我將他在禁林中關了快十年,這期間,我任由他與外界通信,讓家養小精靈照顧他的飲食,我甚至允許他從霍格沃茨圖書館借閱書籍。
也許這期間我從來沒有去見過他,但每一封進出的書信,每一個送來的包裹,我都親自檢查過,海格幾乎每天都要去他的石屋外巡邏。
我從來沒有放松過對他的警惕。
但我還是犯了和伏地魔一樣的錯誤,我低估了他。
即使身處囚籠之中,在嚴密的監視下,他仍舊將自己的觸手伸出了霍格沃茨之外。
昨天,當他拿出伏地魔回歸的切實證據給我時,我的震驚并不全是針對伏地魔。
我同時震驚于為什么他可以拿出這份證據。
我派人去過阿爾巴尼亞的黑暗森林,我信任的人,可靠的巫師,數名魔法部培養出來的精英傲羅,數次前往,卻從來沒有帶回來一絲一毫有用的線索。
他被關在禁林,連向外郵寄一份信件都要經過再三檢查,卻通過一個朋友就拿到了伏地魔照片。
他是如何拿到那張照片的?
他聲稱那張紫衫木書桌是自己繞開監視與外界溝通的途徑,并暗示我那張桌子是海格遺漏過去的。
他不知道的是,在那個桌子寄來的下午,親自檢查那張桌子的人是我。
而我向你保證,吉姆-林奇石屋里現在使用的那張紫衫木書桌,和我當時檢查的,根本不是同一張!”
鄧布利多走回了辦公桌后,坐在了椅子上。
他輕聲嘆了一口氣,靠在椅子的靠背上:“在那個時候,我明白了兩件事——
,他看著這個徽章上的圖案,陷入思考。
墻壁上,歷任校長的畫像看起來都睡得正香,可惜微微顫動的眼皮出賣了他們正在裝睡的事實。
忽然,校長室的門被推開。
鄧布利多抬頭看去,只見斯內普臉色蒼白、失魂落魄的走了進來。
他一言不發的坐在了校長桌前的待客椅子上。
鄧布利多靜靜的看著他。
過了很久,斯內普才開口。
沙啞的聲音如同枯井里的回音:“他會在明天對我進行正式的拜訪。”
鄧布利多關心的問道:“西弗勒斯,你還好嗎?”
斯內普回頭盯著鄧布利多:“他把我從中間剖開,抽出了我的靈魂在太陽下暴曬,你說呢?”
“但你做到了,不是嗎?”
“是的,我做到了。”
斯內普咬牙切齒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