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哽咽著,像是用盡了最后一絲力氣,吐出那句荒謬的話:
“我最愛的…一直是你…”
“呵。”
我笑出了聲。聲音很冷,帶著毫不掩飾的嘲諷。
“最愛我?”
我往前走了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那張狼狽的臉。
“有夫之婦,伙同情夫,按著自己老公抽命,這叫愛我?”
“你愛的,不過是以為我沒利用價值了,想榨干最后一點油水,去填你那個所謂的‘白月光’的無底洞。”
“省省吧白婉。”
“你當年所謂顧明朗救你落下的‘病根’。”
我嗤笑:
“真當我查不到?不過是一場他自己失足落水,你跳下去被他當救命稻草差點拖死的鬧劇,你爹媽是嫌棄他廢物,但沒說錯。”
“你把自己那點愚蠢的遺憾和不甘,硬生生扣在我頭上,把我當贖罪的祭品。”
“你這叫愛?”
“騙鬼呢?”
白婉的身體抖得像風中的落葉,頭埋得更低,啜泣聲壓抑著。
“至于我?”
我頓了頓,語氣平淡得像在說別人的事。
“你覺得我愛你?”
“你覺得我這顆活了兩千多年的心,還會為這點狗屁情愛起波瀾?”
“你覺得我會為一個隨時可以替代的伴侶付出半分真心?”
“醒醒吧。”
“無聊,找個伴,玩玩而已。”
“跟你結婚,就像找個看得順眼的寵物解悶,時間太長,總得找點樂子。”
“看著你們演,還挺有意思。”
“不過現在。”
我聳聳肩:
“游戲結束了。”
白婉猛地抬起頭,臉上血色盡褪,慘白如紙。
她看著我,眼神里最后一點微弱的光徹底熄滅了。
只剩下無邊無際的、空洞的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