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沒用。”
他頓了頓,像是陳述一個(gè)再普通不過的事實(shí):
“假的。”
“假的?!”
顧明朗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尖叫起來。
“放屁!全世界都一樣!憑什么你們是假的?!”
我爹嗤笑一聲,懶得跟他廢話。
“憑什么?”
他像是看白癡一樣看著顧明朗:
“就憑老子姓贏!贏政的贏!”
他指了指腳下的土地。
“就憑這地方,兩千多年前是老子的家!”
“就憑當(dāng)年那爐長生藥,老子親手煉的!”
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種穿越時(shí)間的厚重。
“老子想活多久,就活多久。”
他鄙夷地看著顧明朗手背上那刺眼的“60年零1小時(shí)50分”。
“靠偷?靠搶?搶走的還是個(gè)假玩意兒?”
“蠢貨。”
這兩個(gè)字,像冰錐,砸在顧明朗臉上。
顧明朗的臉?biāo)查g漲成豬肝色,渾身發(fā)抖。
“我不信!我不信!!”
他歇斯底里地嘶吼:
“騙子!都是騙子!你們在拖延時(shí)間!等著!等著!!”
他猛地指向我手背上的倒計(jì)時(shí)。
那冰冷的數(shù)字,正一秒一秒,無情地跳動(dòng)。
00:45:32…
00:45:31…
“還有不到一小時(shí)!”
顧明朗的眼睛布滿血絲,像賭徒盯著最后一枚骰子,面容扭曲地咆哮:
“等!都給我等著!看他死不死!!”
他死死盯著我的手腕,仿佛要用目光將那數(shù)字燒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