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達政宗的計劃如果能夠順利達成,蠱惑卑彌呼用一場酒筵把陸遜、戚繼光以及公孫齊全部毒死,那么日軍將會迎來重大轉(zhuǎn)機。
三大主將同時身亡,日本島上的十五萬漢軍群龍無首,勢必會陷入混亂狀態(tài),就算大漢朝廷人才輩出,武將如云,能夠代替三人的多如過江之鯽,可遠水解不了近渴。
從大陸得到消息再派遣大將走馬上任,來來回回至少需要一個月甚至更長的時間,織田信長及他麾下的將士完全可以抓住機會扭轉(zhuǎn)不利的局面,對漢軍實施反攻,收復(fù)淪陷的土地。
“此計可行!”織田信長伸手揪下一根胡須,對伊達政宗的計劃給予肯定,“可是應(yīng)該派何人去秘密聯(lián)絡(luò)卑彌呼呢?這可是關(guān)鍵所在,如果不能說服卑彌呼,那么這個計劃便是紙上談兵。”
織田信長話音剛落,明智光秀上前一步,施禮道:“關(guān)白大人,我昔年曾經(jīng)在卑彌呼治下做過都尉,與這位女王有過一面之緣,不如讓我去一趟甲府秘密拜見卑彌呼,說服她摒棄前嫌,共同抗?jié)h。”
伊達政宗其實想親自去聯(lián)絡(luò)卑彌呼,但見明智光秀一臉虔誠,而且又和卑彌呼是舊識,只好緘口不語。
織田信長頷首道:“好,既然光秀與卑彌呼是舊識,那么這差事便著落在你的身上,還望你莫要讓我失望。”
“嗨!”明智光秀垂手答應(yīng),心中卻幾乎笑開了花。
目前三路漢軍從西、北、南三個方向朝江戶步步逼近,形成合圍的態(tài)勢,而卑彌呼則帶著兩萬多舊部駐扎在甲府縣一帶,配合漢軍用兵。
明智光秀領(lǐng)了織田信長的命令,喬裝打扮成獵人,在傍晚時分離開了江戶城,一路快馬加鞭,狂奔兩百余里,在凌晨時分抵達了位于甲府城北二十里的卑彌呼大營。
“來的什么人?過來接受盤查!”巡邏的琊馬臺軍發(fā)現(xiàn)明智光秀后立即舉起刀槍圍攏了上來。
明智光秀翻身下馬,笑呵呵的道:“小人乃是江戶城的獵戶,于近日獲得了秘密情報,特來向女王告密,換取一份賞賜。”
帶頭的百夫長上下打量了明智光秀一眼,叱喝道:“有秘密情報直管向我報來便是,絕對不會少了你的賞賜。”
明智光秀笑瞇瞇的把一塊碎金子塞進百夫長衣袖里:“此事說來話長,而且關(guān)系著織田信長的生死,以及琊馬臺王國的復(fù)興,一時半會也說不清,你更記不清,我必須親自面見女王才行。”
百夫長的臉色頓時變得和藹起來:“好吧,既然如此,你便稍等片刻,容我去通報一聲。但女王是否答應(yīng)接見你,可不是我能夠決定的。”
“大人只要把我方才的話轉(zhuǎn)述一遍,我相信女王一定會見我的。”明智光秀雙手抄在袖子里,xiong有成竹的道。
“等著!”百夫長吩咐一聲,把碎金子放在手里掂量著,轉(zhuǎn)身進了大營。
卑彌呼的帥帳形似蒙古包,位于琊馬臺大營的中央,帳外無論日夜都有十六名相貌端莊的女兵把守,保衛(wèi)卑彌呼的安全。
此刻雖然正是凌晨,天色一團朦朧,星辰黯淡,但被失眠困擾的卑彌呼已經(jīng)醒了過來,正披頭散發(fā)的站在床前怒視自己的兒子,也是劉辯的血脈。
為了向東漢求援,卑彌呼只能犧牲自己的色相換取劉辯的救兵,并身懷六甲有了劉辯的骨肉。又在離開交州之前被劉辯警告,如果要是敢擅自把這個孩子墮掉,那么琊馬臺王國的下場將會和織田信長一樣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反之,如果卑彌呼能把這個孩子生下來,漢軍將會保存琊馬臺王國,讓她繼續(xù)做名義上的女王,也算是不負床笫之歡。在卑彌呼百年之后,將王位傳給這個孩子,她也可以享受到女王的葬禮,并世世代代受人供奉。
當時的卑彌呼沒有任何選擇,只能委曲求全答應(yīng)了下來,心中思量著先打敗織田信長再見機行事。憑借自己在島國百姓心目中的威望,說不定還能夠東山再起,把漢軍逐出島國,于是卑彌呼懷胎十月生下了這個男孩,并取名“明治睦仁”。
一開始的時候,卑彌呼對這個兒子還不是很討厭,但隨著漢軍對日本島控制力越來越強,并派了高熲、潘美帶著大批官吏、工匠前來治理地方,在日本各地設(shè)立郡縣,推廣普及漢朝文化,使得卑彌呼的影響力越來越微弱。
卑彌呼這才恍然醒悟,自己借漢軍復(fù)國的美夢不過是一枕黃粱,弄不好自己連個傀儡都做不成。自己向漢人求援不成,反而為劉辯做了嫁衣,加速了劉辯統(tǒng)一東方的步伐。
在看清現(xiàn)實之后卑彌呼越來越暴怒,無緣無故的便會拿兩歲的兒子出氣,有時候甚至會用腰帶狠狠抽打,弄得無辜的孩子整日處在噩夢之中,渾身布滿了淤青。
“你這個孽子,你來到這個世上就是替劉辯受罪的!”卑彌呼披散著頭發(fā)站在床前,望著沉睡中的孩子伸出雙手做出掐人狀,低聲嘶吼,“既然劉辯玩弄我,我便折磨他的兒子……”
年僅兩歲的明治睦仁正在沉睡中,對于母親發(fā)狂的表現(xiàn)渾然未覺,在睡夢中時不時的抽泣幾下,看起來楚楚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