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擒虎急忙拔劍在手,大聲下令:“全軍后退,準備向譙郡方向突圍!”
徐達率領著近九萬人馬自陳留方向而來,諸葛亮兵團從東面的宋縣殺來,薛仁貴里應外合,再想強行進入許昌只能是坐以待斃,目前最好的選擇只能是迅速突圍,擺脫漢軍的糾纏撤回譙郡。
“后退,撤兵!”
曹軍一團大亂,夏侯淵的親兵頂著盾牌,冒著密集的箭雨搶回夏侯淵的尸體,橫放在馬背上,跟著韓擒虎向譙郡撤退。
三萬曹軍前部變后部,夏魯奇策馬挺槍在前面開路,韓擒虎率部殿后,并下令大聲招呼城里的單雄信率部出城,避免被漢軍困死在城中,“單將軍,薛仁貴乃是詐降,請速速率部出城!”
正在駐守許昌南門的單雄信聽到北門發出山呼海嘯的吶喊,急忙派遣心腹快馬查探,很快就折返了回來,驚慌失措的滾落馬下:“啟稟單將軍,大事不好,薛仁貴投降是假,引誘我軍入圍是真,而且……”
單雄信聞言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而且什么……”
“而且夏侯將軍已經被射死了!”單雄信的心腹囁嚅著回答,臉上寫滿了驚恐。
“什么,夏侯將軍殉國了?”單雄信臉上的肌肉微微抽搐,在震驚的同時一臉悲哀,獵犬終須上山喪,將軍難免陣前亡,想來就是如此了。
一名偏將心急火燎的催馬而來,大聲招呼單雄信:“單將軍,大事不好,夏侯將軍已經戰死,韓擒虎與夏魯奇將軍正率部朝譙郡方向突圍,咱們也隨后跟上吧?若是被漢軍圍了城池,誰也走不掉了!”
單雄信用僅剩的右臂提了金頂棗陽槊,翻身上馬,大喝一聲:“傳我命令,全軍火速從東門出城,跟著韓、夏二位將軍朝譙郡方向撤退!”
單雄信一聲令下,城里的曹軍亂作一團,爭先恐后的順著城墻向東門撤退,由于城墻狹窄,一時間容不得許多人逃命,更多的人只好順著階梯下了城墻,蜂擁般向東城門逃命。
單雄信一臉悲壯,策馬提槊,帶領著驚慌失措的逃兵朝許昌東門疾奔,在即將抵達東城門的時候突然撞見了于禁,不由得兩眼噴火,氣不打一處來。
“此賊叛國在先,又勾結薛仁貴詐降在后,害死了妙才將軍不說,五萬將士更是生死難卜,我當除掉此賊!”
一念及此,單雄信單手握緊了棗陽槊,猶如即將沖刺的獵豹,蓄勢待發,表面上卻不動聲色的大喊一聲:“前面可是文則將軍?”
于禁氣喘吁吁的打馬迎了上來,搖頭嘆息道:“單將軍,大事不好,原來薛仁貴是用詐降之計引誘我大軍入圍,夏侯將軍已經被他射死了……唉,真是無顏面對陛下與大魏將士了。”
“你說什么,我聽不清?”單雄信側著耳朵,一臉疑惑的樣子。
于禁只好策馬向前靠近單雄信,扯著嗓門大喊:“我說薛仁貴投降是假……”
突然金光一閃,單雄信手中的金頂棗陽槊猶如毒蛇一般刺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刺穿了于禁的xiong膛,一下子刺穿甲胄,自前xiong入后背出,鮮血汩汩的流淌而出,瞬間染紅了于禁的戰袍。
于禁怦然墜地,嘶啞著喉嚨掙扎:“單……為何……殺我?”
單雄信咬牙切齒,抬手拔出了刺進于禁身體的長槊,殷紅的鮮血猶如噴泉般而出,染紅了皂白色的戰袍:“叛國逆賊,人人得而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