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劉備當初沽名釣譽,留著劉璋父子顯示自己的容人之量,給了劉裕可趁之機,把劉璋、劉循父子從梓潼救了出去,也不會出現今日劉焉舊部紛紛潛逃,投奔敵營的事情。
“諸位暫時用酒,孤去去就來。”趁著眾文武悶聲飲酒之際,劉備托詞出去方便,暫時離開了宴客廳,直奔后院。
剛剛走出客廳,劉備的臉色就陰沉下來,招呼一名心腹士兵來到面前,附耳叮囑道:“你拿孤的令牌火速去張三將軍的府邸,通知張清賢侄,命他快馬追上龐羲,讓他死不見人活不見尸!”
“諾!”心腹士兵會意,答應一聲,自后門悄悄出了王府,奔張飛的府邸而去。
目前劉備手中還控制著成都與廣漢、犍為三郡,張飛與傅友德、吳三桂、吳班、龐娟、張清、雷銅、陳式等人固守成都北方的最后一道屏障雒縣。龐統、法正則作為軍師參贊軍事,只是今天上午得了召喚之后,方才快馬加鞭返回成都赴筵。
雒縣不僅是成都的屏障,而且也是廣漢郡的屏障,除非冒險走懸崖峭壁的山路,才能抵達廣漢城下,因此劉備只派了老將嚴顏與陳到把守,而成都南方的犍為郡則交給了石達開與李恢坐鎮。
如此一來,成都城中的武將只剩下吳懿、黃權兩人,劉備無人可派,遂想起了因為妻子生產,剛剛于昨日從雒縣返回了成都的侄子張清,比起吳懿、黃權來,張飛的兒子無疑于更適合執行這個任務。
張清得到吩咐之后,當即提槍上馬,快馬加鞭的出了成都,摸黑連夜向北窮追龐羲去了。
劉備若無其事的回到宴客廳,一杯酒下肚之后,突然啜泣起來:“孤當初為了重振漢室,才與陛下結了冤仇。巴蜀歸漢之后,孤死不足惜,只怕連累了諸位卿家啊!”
吳懿面色凝重的道:“說句不見外的話,巴蜀歸漢之后,諸位同僚都可以得到一個不錯的歸宿,唯有大王的下場怕是不妙。我等換個君主侍奉便是了,只不過官大官小一些罷了,而劉辯那里怕是容不下大王啊!”
劉備淚流滿面,哽咽道:“如此也好,如果孤的死亡能夠換來諸位卿家高枕無憂,就讓孤去下地獄好了。正如佛祖所云,我不下地獄誰下地獄?”
龐統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朗聲說道:“大王勿憂,統有個兩全之法,或許既能讓大王擊退劉趙聯軍,又能保住漢中王的頭銜,并且依舊掌控著巴蜀盆地,讓劉辯奈何你不得。就算不能成就王霸之業,但保住大王的性命卻是不在話下。”
劉備聞言喜出望外:“哦……不知龐令明有何兩全之策?既能擊退劉裕、趙匡胤,又能讓孤保住成都這片土地。孤所求者,不再圖謀王霸之業,只求有一塊屬于自己的土地,看著兒女長大成人,以享天倫之樂。”
龐統轉動著手里的空酒杯,xiong有成竹的道:“放棄雒縣,退守成都,讓劉裕、趙匡胤兵臨成都城下。如此一來,劉辯與諸葛亮肯定不會坐視趙匡胤、劉裕拿下成都,定然會加快進軍速度,兩軍之間必有一場大戰,我軍可在城中作壁上觀,保存實力。劉趙聯軍與東漢援軍無論誰勝誰負,短時間內定然再也無力威脅成都,大王便可以乘機恢復元氣,再圖后策。”
法正卻不贊成龐統的計策,反駁道:“龐士元此計風險太大,萬一東漢軍同樣作壁上觀,按兵不動,先讓劉裕、趙匡胤攻城,消耗我軍實力,他卻躲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利,那又該如何是好?”
看到龐統和法正各執己見,劉備嘆息道:“算了,今夜就不談政事了,明日召集百官再商量此事。今夜只喝酒,政事就此打住!”
酒筵散去之后,劉備心事重重的回到后宮,甘王妃過來施禮道:“臣妾拜見大王,前幾天我對大王說的事情,應該拿定主意了吧?請大王切莫再三心二意,免得給自己招惹禍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