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贏臉色鐵青,拳頭捏得咯咯作響。
他守在帳外,目光死死盯著寒鴉谷的方向,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同在油鍋中煎熬。柳月梨已經去了太久!
“報——!”一名渾身浴血的斥候連滾帶爬地沖入營地。
“褚將軍!寒鴉谷方向有劇烈打斗痕跡!發現…發現神木影藥師的殘骸!柳大人…柳大人下落不明!”
“什么?!”
褚贏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直沖頭頂,眼前發黑。影藥師都死了?那柳月梨她…
就在這時,營地外圍傳來一陣騷動和驚呼!
“柳大人回來了!”
“是柳大人!”
只見柳月梨的身影出現在營地邊緣,她渾身沾滿泥污和暗色的血跡,多半是腐尸的,臉色蒼白如紙,嘴唇凍得發紫,但那雙眼睛卻亮得驚人,如同燃燒的星辰。
她腳步虛浮,幾乎是被兩名死士架著拖回來的,但腰間那個鼓鼓囊囊的皮囊卻緊緊護在懷里。
“藥…寒心梨…”
她看到迎上來的褚贏,只吐出這幾個字,便再也支撐不住,身體一軟,昏死過去。
“快!救人!拿藥!”
褚贏一把接過柳月梨,同時厲聲吼道。他小心地解下那個皮囊,入手一片刺骨的冰涼。
軍醫們手忙腳亂地將柳月梨安置在另一張簡陋的床鋪上。
迅速檢查。她主要是脫力、凍傷以及吸入了一些瘴氣,并無明顯外傷或中毒跡象,讓眾人稍稍松了口氣。
褚贏捧著那兩顆紫黑如玉、散發著森森寒氣的寒心梨,沖進常白山的軍帳:
“藥來了!快!怎么用?!”
軍醫們看著這傳說中的毒物,面面相覷。
古籍記載語焉不詳,只說“食之可解百毒,然其性極陰,常人服之必死”。
常白山現在這油盡燈枯的狀態,如何承受?
“柳大人…柳大人之前說…”
一名軍醫想起柳月梨昏迷前的話。
“她說…寒心梨為引…需配神木秘藥…壓制其陰寒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