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練習竹棍隊列的摩擦聲。
一股混合著求知欲、希望和初步紀律性的力量在泥土中滋長。
幾日后,烈日當空。
常白山正用木棍在地上畫一個大大的“田”字格。
教幾個年輕人排列組合,解釋如何“分兵合擊”。
村外通向通寶閣的土路上,響起了鈴鐺聲和車轅的吱嘎聲。
褚贏親自押送的車隊到了。
柳月梨迎上去,和褚贏低聲交談了幾句。
褚贏點了點頭,命令伙計開始卸貨。
表面上,是一車車上等的鹽巴、嶄新的農具、染料的胚布。
這些是支持生產的硬通貨。
但車隊里還有幾口釘得格外牢固的大箱子,被伙計們小心翼翼地抬進了村邊最偏僻、也最結實的一間空倉房里。
常白山放下手中的木棍,拍了拍衣襟上的塵土,走了過來。
“褚掌柜,辛苦。
”常白山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期待。
“幸不辱命。”
褚贏壓低了聲音,眼睛瞟了下那些箱子。
“第一批壓倉鐵和護布板都在里面了,都是頂結實的熟鐵和硬木芯,您點一點?”
他用的是通寶閣的暗語。
壓倉鐵指的是未經打磨的武器坯件,護布板則是輕便的皮甲內襯片。
常白山咧嘴笑了笑,露出那口標志性的白牙。
“點啥,信不過你老褚?該結的銀票,回頭暗衛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