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宴”
她哽咽地開口,泣不成聲,“弦弦,是——”
電話鈴聲在這個夜晚響得尤其突兀,截斷了安寧還沒說出口的話。
陸西宴看向她手機上亮起的來電名字——“宇燦”。
他松開手,轉身點了根煙,等她接電話。
安寧擦干眼淚,彎起唇角,“宇燦,怎么這么晚給我打電話了?”
電話那邊的少年語氣里帶著笑意,“姐,我這會兒剛下課忙完,我給你手機里轉了五千塊錢過去,你收著。”
安寧蹙眉,“你轉錢給我干什么?”
“你跟我小外甥回來不得用錢么,而且過幾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我沒空回去,你拿著給自己買個小禮物,就當是我送你的。”
安宇燦的聲音里帶著歡喜和自豪,“姐,這錢是我幫同學補習賺的,等我畢業上班了,賺的錢會更多。我說過,我們一起把弦弦養大。弦弦的爸爸既然對你們不好,那就別想把弦弦從咱們安家搶走!”
“好了姐,不早了,我先不跟你說了,提前祝你生日快樂,跟弦弦吃頓好的。”
少年的電話掛了,卻在這個夜晚把安寧混沌的思緒喚醒了幾分。
如果陸西宴知道安弦是他的兒子,他是怎么樣都不會放棄這個撫養權的。
無論從哪個方面來說,她都爭不過。
而且他就要訂婚了,然后就是結婚。
她無法接受安弦進入他的家庭,喊程晚晚做媽媽。
男人見她掛了電話,熄了煙。
上前兩步,聲音是難得的溫柔,“打完了?”
“嗯。”安寧垂眸。
他微微俯身,盯著她好看的眉眼,“剛剛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我。”
安寧緊緊掐著自己的掌心,再次抬眸看他時,眼底恢復了一片清明。
“你搞錯了,安弦不是你的。”
男人忽地一怔,眉頭沉了下去,隨后又笑了,“不是?他跟我一樣對同一種食物過敏,跟我一樣從小不喜歡蛋黃。”
“還有,”男人似乎要將她看穿,“他長得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