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對上男人看過來的眼神時,她面上的恨意瞬間消逝,眼神溫柔。
“晚晚,我還有會議要開,先回公司了。”
陸西宴將手中的湯碗放在旁邊的桌上,起身道,“晚點再來看你。”
“西宴。”程晚晚伸手拉住他的衣角,“這周末的家宴別忘了,陸爺爺特意囑咐我,要我帶你一起回去吃飯。”
提到家宴,陸西宴眸色沉沉,語氣冰冷,“你告訴他我沒空。”
“西宴,雖然我們要訂婚的事是假的,但長輩們都不知道實情,以為我們是情投意合在一起的。”
程晚晚抬眼看他,臉色還有些蒼白,“該做的樣子還是要做,而且訂婚宴就在下個月,你不能一直不回去吧?”
陸西宴沒說回不回,只說了一句“你好好休息”就轉身離開了病房。
下行的電梯在十二樓停下。
電梯門打開,男人輕抬眼皮,淡淡地看向站在電梯門口的人,正好撞上對方萬分驚訝的眼神。
“小小陸?”
李春芳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站在門口詫異地看著電梯里的男人。
男人一身黑色筆挺的西裝,身形高挑頎長,漆黑的發絲打理得一絲不茍,往那一站渾身散發著矜貴冷傲的氣息。
淺淡地抬起眼皮看向她時,是攝人的壓迫感。
跟她印象中那個愛笑又禮貌的小陸,完全不一樣。
李春芳被他冷淡的眼神嚇了一跳,要不是他這張臉跟四年前一樣英俊得讓人過目不忘,她真以為自己認錯人了。
陸西宴沒有應聲,輕輕頷首已經是他最大的禮貌和教養。
李春芳進了電梯,忙問,“小陸,你怎么在這里?你家里人生病了嗎?”
陸西宴不言不語,冷漠至極。
李春芳以為他還在為當年的事怪她,當年安寧離開了京海,小陸來家里找過她幾次,問她能不能告訴他安寧去了哪里,有沒有聯系方式。
當時的李春芳確實不知道安寧去了哪里,但是她心虛,所以很敷衍地打發了他。
幾次上門詢問,都沒有得到結果。
那時候他可憐的呀,她都有點于心不忍。
后來,離開了一年的安寧給她打了一次錢回來,她原本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小陸,或許能找到安寧的地址。
但在那之后,小陸再也沒有來過家里。
再后來,李春芳見到陸西宴,就是在電視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