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幾分孩子般的語氣。
“挑食啊?”女孩笑問。
男人溫柔一笑,沒有否認(rèn),夾起一塊煎雞蛋遞到她嘴邊,“以后的蛋黃你都幫我吃掉。”
忽然溢出的淚水頓時模糊了視線,聚集在一起,滴落碗中。
安寧手指發(fā)顫地拿著勺子,舀了一口粥放進嘴里。
也不知怎地,以前那么鮮香可口的粥,此時卻再也嘗不出當(dāng)初的滋味。
安寧擦掉眼淚,放下了勺子。
一定是這醫(yī)院食堂做得不好吃!
頂樓貴賓住院套房。
面容俏麗的女人靠坐在病床頭,臉色還有些蒼白。
女人右手纏著紗布,白色的紗布里滲染著絲絲血跡。
傷口五六公分,但特別深。
縫了十幾針。
坐在床邊的男人,正一勺一勺舀著碗里的湯遞到她嘴邊。
程晚晚看著男人精致的眉眼,眼中含著笑意,說出的話又帶了些許歉疚之意。
“西宴,怪我的手不方便,喝個湯都要麻煩你喂我。”
“沒關(guān)系。”
男人三個字平靜,動作不減,程晚晚心里卻不吃味。
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喂吃的,本應(yīng)該是親密的行為。
但在陸西宴這里,沒有絲毫其他情感。
他就像一把撬不開的鎖,禮貌,紳士,卻有著拒人千里的冷淡。
程晚晚喝下他遞過來的湯,瞧著他冷峻精致的面容,說道,“你別生氣了,安寧不是故意的,我不怪她。”
話落,她看見男人平靜無波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晦暗不明的光。
“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男人抬眸,眸色深邃,“提她干什么?”
程晚晚抿了一口湯,試探地問,“西宴,如果你對安寧還放不下,我可以——”
“放不下什么?”陸西宴抬眸問,“讓人生厭的人有什么好提的?”
清冽的嗓音不算大,剛好透過半掩的門傳到了門口。
病房外,向前的腳步一頓,駐足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