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直呼陸西宴的名字,程晚晚嘴角的笑容凝了凝,又笑起來,“西宴還在開會,安寧,你要是有什么事可以告訴我,我幫你轉達給他。”
“那程小姐知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散會?”安寧眉眼疏離地看向程晚晚,“有些事,我要當面問他。”
“安寧。”程晚晚走到她面前,笑意不減,“我希望你可以理解我的心情。你跟西宴以前是什么關系,你比我清楚。但你們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我是他的未婚妻,我希望你能跟他保持適當的距離。”
程晚晚微微一笑,“有些話,讓我這個未婚妻轉達,會比較妥帖。”
安寧能聽出程晚晚的話外之意。
無論是從關系,身份還是地位的懸殊。
現在的她,已經沒有當面站在陸西宴面前占用他時間的資格。
江耀送茶進來的時候,只覺得氣氛有些怪異,但又說不出哪里奇怪。
他放了茶水就趕忙退了出去。
“好,既然程小姐這么說了,那麻煩程小姐幫我轉告他。”
安寧的指尖在掌心掐出紅印,試圖麻木心里的疼痛,“陸總記恨我,我毫無怨言。但請他高抬貴手,不要對付我媽媽。”
“安寧,你媽媽怎么了?”程晚晚佯裝疑惑,端起一杯水給她,“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你媽媽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還請程小姐幫我把話帶到。”
安寧說完就準備離開。
忽然外面隱約響起一道電梯門打開的聲音,程晚晚眼眸一轉,拉住安寧的手臂,“安寧,你真的不考慮帶你媽媽出國治療嗎?國外的條件要比國內好——”
“謝謝程小姐的好意!”不等她說完,安寧冷聲拒絕,“我媽媽的病,就不勞程小姐費心了。”
她干脆地從程晚晚手里抽出手臂,剛準備離開。
“啊——”
對方一陣驚呼,似是沒有站穩往后踉蹌了幾步。
安寧余光瞥見,下意識抬手去扶。
剛伸手過去,程晚晚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一聲清脆地炸響,她手里的端著的茶杯掉落在地,茶水四濺,杯身摔得粉碎。
程晚晚猝不及防地倒在地上,手掌躲避不及,撐在了碎片上,掌心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她原本精致的臉一下就慘白了下去,眉頭緊擰。
安寧錯愕地站在原地,她剛剛抽手臂的力度并不大。
她剛想去喊人,門口一陣匆匆的腳步聲傳來,接著涌入了好幾個人。
“晚晚!”
“程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