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他,眼底是熠熠的星輝。
她很喜歡看他笑,明明五官生得酷酷的,笑起來卻甜甜的。
他笑著的時候,連帶著他眉間那顆小小的痣都生動了起來。
而現在的他,冷淡,沉郁,拒人于千里之外。
就連好看的五官都覆上了一層冷硬的冰霜。
安寧喉間一陣干澀,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對方已經朝這邊走過來在她對面落座。
他的目光寒涼,冷若冰霜又帶著意味不明的審視。
安寧忍下了想要打招呼的話,咬了咬唇,“手機有電嗎?你把收款碼調出來,我把錢付給你?!?/p>
“呵!”陸西宴盯著她垂下的眼眸,嘲笑,“安女士,今天付得起了?”
猶如一根刺,扎進了安寧的心里。
不是因為他的嘲笑,而是因為這個稱呼。
女士
他連她的名字都不愿叫嗎?
也是,現在的她對陸西宴來說,不過是眾多異性中的甲乙丙丁而已。
盡管他們曾經熱烈的相愛過。
盡管他們肆意地擁抱過,親吻過,有過銘心刻苦的肌膚之親。
盡管他們在日出前許過諾言,在煙花下交換過戒指。
盡管他們領過一張結婚證
可是那又怎樣呢?
是啊,又怎么樣呢。
“收款碼給我吧。”安寧沒計較他的嘲笑,拿出手機提醒他。
“我想我應該是記錯了?!标懳餮缱匀坏貜钠A中拿出一張購物小票放在桌面,兩根修長硬朗的指尖推向安寧面前,“這盒巧克力不止兩百八,不知道安女士能否接受這個價格。”
他的聲音一貫好聽,強調卻帶著談判的從容和自信。
安寧猛然看見購物小票上的數字,詫異地抬高了音量,“兩千八?”
再看到巧克力品牌時,安寧總算知道為什么這么貴。
高奢品牌的聯名款。
六顆巧克力,兩千八!
早知如此,她就是暈倒在路邊也不會上陸西宴車!
哪怕是被哪個好心人送去醫院輸個液也用不到兩千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