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fā)泄似的,沒有任何疼惜。
安寧知道他的恨,如果能這樣能讓他好受一點,疼一點也沒什么關系。
揪著他襯衣的手指緩緩松開,安寧順從地任憑他吻著。
感受到她不再掙扎,男人終于拉回了理智,輕輕吻著她的唇,聲音顫抖,“安寧,你也會疼嗎?”
從她唇上離開,抵著她的額頭,“你知道我多疼嗎?”
“就算養(yǎng)了兩年的狗都有感情,你怎么可以說不要我就不要了!”
他的眼淚忽然掉下來,落在安寧鼻梁,緩緩滑落。
安寧呼吸顫抖,心如針扎。
“對不起。”
“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陸西宴啞著聲,“我愛你愛到極致,從未計較得失,這是我最大的勇氣。我一直都認為,只要我們相愛,什么坎都過得去,就算天塌下來都還有愛在”
“我自問對你的愛拿得出手,問心無愧。”他的手滑到安寧攥緊的手掌,握在掌心,放在他的胸口。
他的眸色深邃入如海,熱烈奔騰,“安寧,你對我呢,不應該有愧嗎?”
他的心跳快而有力,震得安寧的掌心發(fā)麻。
她淚如雨下,感受著透過衣服布料傳來的他的體溫。
有愧嗎?
當然有。
她這輩子最對不起人的人,就是陸西宴。
可她連抬手擁抱他的勇氣都沒有。
“你前腳剛甩了我,后腳就去了吉寧跟別的男人生孩子,安寧,你究竟把我當什么!”
安寧抬眸不可思議地看向他,“你查過?”
她的雙眼含淚,楚楚可憐。
陸西宴自嘲一笑,眼尾飛紅,“我真希望我自己沒有查過,我甚至還可笑地想過,安弦是不是我跟你的孩子!如果他是我兒子,是不是證明你對我還有一絲感情,我是不是還有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