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我當是誰呢,這不是宴大少爺的狗嗎,聞越你這忠犬的本事也是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了。”
對于這種挖苦的話聞越聽了這么多年早已習慣了,眉眼依舊溫潤,笑意盈盈:“宿小少爺的嘴還是這般不留情面。”
“宴今易感期確實會令身邊的人感到不適,如果難受就戴著吧!”
聞越細長的指節遞過來一只黑色口罩,宿饒卻連看都不看,傲嬌的不像話:“這種東西還是留給其他需要的人吧。”
聞越看向遠離他們的攝影師和另外一道身影,原本向前邁出的腳步頓住了。
她!也在。
熟悉的身影不知道在夢里到底出現了多少次,早已數不清楚。
就像是印刻在心底深處的烙印,帶著青澀不被祝福的愛意。
捏著口罩的指節不自覺的收攏,緊握,連單薄的口罩都已經變了形也沒有發覺自己的失態。
那些久遠的記憶瞬間如洪水涌入腦海。
溫柔的眸子被瑩亮的淚花洗滌的更加透亮,誰都沒有察覺到他的變化和反應,自從家里破產他被迫寄宿在宴家后早已學會隱藏自己,做一個卑微沒有存在感的人。
這么多年不見或許她早就不記得還有他這么一個人的存在。
“初小姐,攝影師傅。”
收拾好自己的情緒聞越禮貌的上前遞出兩個嶄新的隔離口罩,距離近了熟悉的冷杉木清香還是依舊那么好聞。
模仿她信息素的香水滿大街都是,可似乎都沒有她本身的味道好聞,令人著迷。
說不上來,冷調中的清甜,總是格外誘人。
身前突然出現的男人讓警惕的初尤愣怔一瞬,下一秒被強烈龍舌蘭壓制清淡內斂的沉香木飄至鼻息讓她躁郁不安的感覺緩和了些許。
沉香木,好熟悉。
“謝謝。”攝影師早就抵抗不住頂級alpha的信息素,接過隔離口罩急忙戴上,他這種低階alpha可承受不住,也很客氣的遞給了身側初尤一只:“初尤老師也戴上吧!”
雖然初尤在外人眼中是個高階alpha,可畢竟不是一個等級的多少還是會有些影響,至少不要在這種荒郊野外造成信息素紊亂,要不然可真是要出大事了。
“謝謝。”
后脖頸的抑制貼感覺都要被龍舌蘭的氣息燒壞了,頂級alpha的易感期還真是讓人無法安然,她還是小心為好。
黑色的口罩遮擋住了大半精致的五官,也更增添了些許神秘和距離感。
聞越看著空了的掌心神情落寞,她,果然不記得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