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離同樣愣了好久,等反應(yīng)過來才忍著笑道:“可是我還沒刻陣法啊。”
“咦?”
圣女大人眨眨眼,舉起陳虎另一條完好的胳膊,聲音溫溫柔柔的:“那你現(xiàn)在刻嘛”
“!!!”
陳虎兀自掙扎,并以眼神向馮師兄瘋狂求救。
馮師兄臉色平靜:“就算陣法無效,也是沈師弟和圣女的過錯,你怕什么?”
“”陳虎小小的眼睛驀然睜大,可當(dāng)他看見馮師兄眸中的殺意之后,又輕輕閉上了。
抬起胳膊,畫下法陣,沈離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顧淺淺見他終于完成,也喜滋滋地笑了一下。
“啪!”
小手一捏,白骨森然,四境陳虎頓時發(fā)出陣陣慘叫。
“啪!”
素手輕揮,萬法皆休,便連那只相柳魔神虛影也在不斷哀嚎。
過了片刻,無極峰又恢復(fù)往日肅靜,可場面卻一片狼藉。
萬毒峰首座的魔神虛影被打散,領(lǐng)域之中的毒障亦被天魔秘法壓制,甚至在不斷反噬侵蝕他的肉身。
合歡峰首座骨扇盡碎,眼中媚意不再,反而多了幾縷驚惶。
羅剎峰張長老的燒火棍黯淡無光,臉色蒼白如紙,目光里卻隱隱透著欣慰。
就連在旁看戲的逍遙峰首座也被波及。
他的茶杯碎了,噴出好多枸杞。
蘇晚魚負(fù)手而立,眼眸中盡是冷意:“鬧夠了?”
“宗主大人言重了。”無極峰首座還似先前那般,白衣無塵,笑得溫和。
只是不經(jīng)意間,他悄然瞥了眼宗主負(fù)在身后的手,神情若有所思。
“邪修和妖族之事我已與知曉,待離凰谷秘境事了,圣門必然不會任其自流。”
蘇晚魚冷冷望著眾人,又忽然笑了笑:“再者,宗門諸多要事你們向來各司其職,又何曾需要我來決斷?”
諸位首座沉默不語,唯有張長老拄著燒火棍上下打量她一眼,欣喜道:“宗主你沒受傷?”
“嗯。”蘇晚魚朝他點點頭,接著徑直往殿外走去:“我要回去閉關(guān)了。”
轉(zhuǎn)眼間,那道紅衣翩影便消失于眾人視野之中,仿佛從未來過,可再無人敢多言半句。
而于無極峰外,圣門之主卻忽然停下腳步,她遠(yuǎn)遠(yuǎn)眺望,目光好似穿越群山,落在了某處斷崖之上。
“宗主好像沒準(zhǔn)備回縹緲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