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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霍楊嘴上說要給他zuo飯吃，那是純放屁，他哪有時間鉆研廚藝，悄悄請了個餐館的大師傅過來燒了桌菜，并打算臭不要臉地獨占功勞。

他手里抓了一把五香豆，正在客廳里看著大魚缸的時候，shen后門鎖一響，門被推開了。

是葉朗。

霍楊回tou，看到他在玄關chu1換了鞋，又脫掉外套。

“你這魚是怎么養的？”霍楊順kou就問了一句，“太炫酷了。”

“這我養過七缸，這是第八缸。”葉朗單手扯xia領帶，隨手搭在沙發靠背上，“第四缸最兇殘，我早上起來一看，一缸zi血shui，差dian沒嚇死。”

“怎么呢？”霍楊吃了一顆五香豆，“魚打架？”

“有些魚不能混養。”葉朗跟他一起站在大魚缸xia面，“鸚鵡、玉面、皇冠，這幾類re帶魚特別好斗；還有大魚小魚混養也要注意，xg格再溫和的大魚也會吃掉小魚。我這一缸全都是xg格溫和的，那個是孔雀魚，球瑪麗，銀屏燈……”

霍楊扭tou，寶藍se的波光灑落在葉朗雪白的襯衫衣領上，他聽著他繼續說dao：“我一開始養了幾條清dao夫，發現老是失蹤，然后就把照相機用膠帶貼在魚缸上錄像，發現有條魚專吃清dao夫。”

把相機粘魚缸上？霍楊覺得他有dian可ai，“殺魚償命，這種魚渣就該煎。”

“……”葉朗扭tou看了他一yan，“我放生了。”

說著兩人往餐廳里走，霍楊笑著一挑眉ao，“那怎么辦，今天中午就有魚湯。”

“看味dao吧，”魚dao主義者葉總說，“吃飯要緊。”

吃飯的時候，霍楊看著舀魚湯的葉朗，忽然就想問問他，葉翰現在在哪？你把他怎么樣了？

但這幾句問話只是輕飄飄掠過他的腦海，打了個轉兒，眨yan便不見了。霍楊覺得自己多心，葉朗zuo事那么有分寸，怎么chu1置葉翰肯定有他的dao理，況且他連條魚都舍不得殺。

兩個人擺了一桌zi菜，葉朗沒吃多少，都是霍楊在奮斗。他看著霍楊，gan慨dao：“你吃相真xia飯。”

“是吧？”霍楊一kou氣喝完了湯，“前兩年窮得要死，差dian吃，屎，現在還不知dao能飽幾年呢。”

葉朗又看了他一會，不知dao在想些什么。這時候他的手機忽然響了，就拿過來，接了電話，“喂？a叔。”

霍楊添米飯的時候，聽到葉朗說：“我知dao。嗯……那xia午五dian的時候我過去。家里還有帕圖斯么？我這邊正好有七八十年份的……西西里亞和羅曼尼康帝我也有……好。”

霍楊坐xia來，“你xia午還有事？”

葉朗掛了電話，“我叔叔從香港過來，要在家里吃飯，我得去陪一場。”

霍楊記得他就一個親叔叔，聞言抬起了tou，“來這里？”

“不是，”葉朗用調羹有一xia沒一xia蘸著湯，漫不經心地說，“回我爺爺那邊。”

“哦。”霍楊對他家里的事知之甚少，cha不上嘴，但是他發現葉朗自從打了那通電話以后就開始走神，能一動不動地盯著某chu1盯很久，臉上的表qg看不chu來喜怒變化。霍楊收拾完桌zi了，他才反應過來。

這讓霍楊又想起了那張病歷。

他原本晚上有事，打算xia午走的，看到葉朗神qg恍惚，有dian放不xia心來。他猶豫了半晌，還是在洗手間里打電話給自己的合伙人，低聲說：“老鄭，今晚上那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