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回是不是又欠了我兩次?”
“哪兩次?”
“一次編曲,一次糾正歌詞kou音?!?/p>
霍楊沒料到自己的一番肺腑之言居然換來了親兄弟明算賬,頓時大翻白yan,“是啊是啊。這次多少錢?”
“不要錢?!比~朗大半張臉沉浸在昏暗的陰影里,只能看到嘴角有著弧度,“先攢著,以后一起收賬。”
舞臺。
表演已近尾聲,當主持人報幕報chu最后一個節目的時候,驀地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音樂節每年的壓軸曲,是“海霧”樂隊最初的幾個創始人寫的一首民謠,大憑借其獨特的唱腔和狗屁不通的歌詞,很是賺了些名氣。
“女士們先生們,有請海霧樂隊,!”
燈光連同掌聲一起chaoshui般退去。有個女生對著舞臺喊了句“霍楊我ai你”,周圍示意噤聲的噓聲一片。
這次他們正兒八經、光明正大地登場了,有條不紊地調試好樂qi和話筒,一切收拾停當后,霍楊舉起手臂給對面的控制室打了個手勢。
當深藍的微光傾瀉xia來的時候,吉他掃弦聲起,厚重又遲緩,仿佛一個人扯著gan1啞的嗓ziyu言又止。
霍楊握住話筒。
“一月冰天雪地,二月煙燈火里?!?/p>
“三月折滿手黃花,四月chun江邊徘徊?!?/p>
“五月,你在五月醒來?!?/p>
他的嗓音不是帶著顆粒gan的低沉磁xg,聽得人鼓膜發顫;也不能絲綢一樣過渡到完i的假音,華麗得纖細。
他就是在用自己平時的聲音,gan1凈簡單,不摻雜質。
“六月枯榮,七月雷風,八月千言萬聲?!?/p>